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苏染霜,季枭寒心里没来由的慌,这种慌乱,让他甚至不敢去看苏染霜一眼,他不知自己哪里生出来的愧疚的情绪,但是看她这样,季枭寒就是觉得无比的愧疚。
“你若不醒来,我可不会再帮你照顾女儿了!”季枭寒低声说。
可惜,苏染霜听不见。
少女被带到监狱去后,阿大支开了他的同伴,对那少女说:“我现在暂时不会将你送给那些犯人,侯爷的目的也不是要你死,你只要交出解药,我们皆大欢喜,但是你若是胆敢在侯爷面前再胡说一次,那我便给你下药,让你去伺候那些犯人,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最好给我想清楚该怎么做?”
少女知道,这些人都害怕季枭寒知道苏染霜的身份,可是她知道,母亲的药一向霸道,不知这些人为何如此害怕季枭寒知道。
可是,她若不将解药告诉季枭寒,以季枭寒那狠厉的性子,一定会将她送去给那些犯人糟蹋的,可若她说了,母亲那边……
想起从来都对自己不好的母亲,少女的眼泪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若是死在这里,母亲可会为她难过半分。
很快,少女便得到了答案。
原来,渡月公主担心这少女搞不定季枭寒跟苏染霜,派人来监视,这少女被抓,她第一时间便知道了,她派人买通狱卒,让那人混进去让少女服毒自尽。
听到那四个字的时候,少女悲凉的想,“我这一生,如此执着讨好她,可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做,她都不会喜欢我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少女闭上眼,不愿再看这肮脏的世界一眼。
苏染霜的病,大夫束手无策。
可是,第二天,那几个沾染过少女血液的人,身上疫病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
那几个人激动的将自己病好的消息告诉大夫,大夫起先还不相信,可是见那几人气色确实好转,又没有任何其他的症状,他们终于相信。
只是,为何单单他们几个病好了?
大夫们百思不得其解,便让人去禀告季枭寒。
季枭寒得知那几个人病好,连忙询问,“你们可吃过什么东西?”
“回禀侯爷,我们吃的与大家吃的都一样!”那几个人也还没搞清楚自己是如何病愈的。
季枭寒又问:“那你们可经历过其他的事情?”
“若说其他的事情,那便是昨日侯爷抓那少女的时候,那少女溅了我一身血。”有人道。
听那人说完,其他人也回答说:“我们也都被那少女血溅到脸上。”
季枭寒忽然想起,苏染霜昏迷之前,曾盯着少女撞墙的那个地方看,当时季枭寒猜不到她的意思,可是现在想来,原来她竟是这个意思。
“那少女的血是解药!”季枭寒笃定的说。
大夫道:“那赶紧去找那少女的血治病救人啊!”
季枭寒对随行的人说:“去,取那少女的血来,但是要保证,不能让她死,还不知有多少病人呢,若是她死了,其他人就没救了!”
“是!”因为得了救治的办法,大家都开心不已。
大夫过来取那少女的血的时候,少女便知道,她的秘密已经保不住了。
她冷然的看着大夫,全然没想到,结果居然会是这样。
大夫害怕那少女自杀,用银针封了那少女各大穴道,让她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人们在得到少女的血后,纷纷涂抹于身上,所有人都在安静的等待病愈。
季枭寒捧着一碗那少女的血进去苏染霜的房间,他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是他只能试一试。
季枭寒将药碗放下后,用筷子沾了一些血,滴在苏染霜的眉心,苏染霜的眉心瞬间开出一朵眉间血。
“侯爷,温大夫这里有我照顾,侯爷若是有其他的事,还请侯爷去忙去吧?”大夫道。
季枭寒道:“我去写个文书,很快回来!”
外面的帐篷里面,有季枭寒的笔墨纸砚,他欲大军攻击南疆,但是需得有朝廷批示,季枭寒将龙回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写在文书上,让人送往京城。
就在季枭寒写文书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破窗而来,那人一剑刺死照顾苏染霜的大夫,正要杀苏染霜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又出来一个黑衣人,那人善三两下就打败了黑衣人。
黑衣人不敢逗留,负伤离开。
听见打斗,季枭寒连忙飞身上上楼,见有一个黑衣人在,他二话不说,便发动攻击。
对方隔开了季枭寒的攻击后,冷声道:“四年没见,侯爷功夫倒是没什么进步啊!”
那人拉下遮面的黑布,不是旱魃是谁?
“是你?”季枭寒还记得旱魃,他道:“四年前,凌霄公子兵变,你便不知所踪,我一直很想问问,你为何离开?”
“我去寻小芳儿了!”旱魃看了苏染霜一眼,淡声说:“还有,我对侯爷有些作为很是不齿。”
季枭寒:“……”
他选择忽视旱魃说的不齿他的行为,只问:“小芳儿呢?”
“她说无颜见故人,便没有跟我一起来,她住在偏桥。”旱魃道。
得知小芳儿没事,季枭寒倒是安心了些。
他问:“你为何这样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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