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染霜没听清楚季枭寒的话,季枭寒自然也不重复,只转移话题说:“这几日你要小心些,我怕苏欢欢做的这一切,其实是她母亲的计策。”
“好,我会小心的。”苏染霜乖巧的回答。
季枭寒深深的看了她两眼,最后无奈的说:“别想了,不会有事的……我跟韩天佑在调查你说的那个凤睿熙的坟墓,他还约了我去见一个人,我走了。”
“好,侯爷小心些。”苏染霜温柔的笑了笑。
季枭寒点点头,虽然不舍,可还是走了。
他一走,屋里又冷清下来了。
苏染霜紧了紧手,将披风拉紧,看着一地的月光发呆。
翌日。
画心端了食物放在桌案上,状似不经意的说:“听说明日便是侯爷的生辰了。”
“侯爷生辰?”苏染霜心头一动,忙问:“你听谁说的?”
“自然是家里的婆子说的,她说以往侯爷生辰,他总是一个人躲在屋里自己难受,小姐您不知道吧?侯爷的爹娘,就是在他生辰那日过世的,当时死得可惨了。”画心道。
苏染霜虽然知道季枭寒的父母双亡,但是季枭寒从来没提,她也没好问。
可是,现在画心提起,她自然想知道,便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说,老侯爷跟夫人是遇见了劫匪,当时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抢了,可是有一点却很奇怪,一般的劫匪,一般都会一刀毙命杀了人后抢夺财物,可是老侯爷跟夫人却是被人虐杀的,当时被折磨得都不成样子了。”画心说。
苏染霜蹙眉道:“老侯爷与夫人有仇家么?”
“没有,他们夫妻两人感情很好,在风月关口碑也好,没有听说有什么仇家,可是除了仇家,我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这样残忍的去杀害他们两个人。”这件案子,当年可是轰动了整个凤麟国的。
可是,最后因为没有其他的证据,只能当成劫杀结案。
而季枭寒,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画心,你去请那婆子来一下可好?”苏染霜问。
画心高兴的道:“自然是好的,小姐您等等。”
苏染霜:“……”为什么有种被画心带坑里的感觉?
没多久,婆子被叫来了。
苏染霜这人向来温柔,虽然平时这些丫鬟婆子并没有多少时间在她面前晃,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她是个很好的主人,那婆子见苏染霜,也恭恭敬敬。
“我听画心说,您知道当年侯爷的事情最清楚了是么?”苏染霜问。
那婆子道:“回大小姐的话,侯爷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奴婢就已经在侯爷身边照顾了。”
“那您能跟我说说侯爷那时候的事情么?”苏染霜很想知道季枭寒的过去,那些她从未参与过的过去。
婆子沉吟了一下说:“侯爷小时候可调皮了,每天上房揭瓦撩猫逗狗,老侯爷与夫人都是极其温柔的人,侯爷调皮他们也不骂,就由着他上蹿下跳,但是对侯爷也是严格要求,不许对下人无力,所以侯府上下,到现在还保持这一派其乐融融。”
这点,苏染霜倒是很清楚,季家的下人,并没有像一般的豪门大院那般规矩多,但是那些下人却是最规矩的。
“老侯爷跟夫人死的那年,他们原本是去巡视边关赶不回来给侯爷过生辰的,可是夫人说想念侯爷,便一定要回来,一路上她在马车上给侯爷做了一件披风……就是那件深蓝色的绒面披风,披风刚做好,夫人大约是打算绣些花样在上面的,可……后来那件披风藏在凳子后面,被送回来交给侯爷,自打那次之后,侯爷就变得不爱笑了,他以少年姿态接手风月关,却能保一方太平,这些年他的苦,我们都看在眼里,可是我们开解不了侯爷。”那婆子说罢,抹了抹眼泪。
苏染霜看着那婆子,揪着自己的衣摆说:“可我也……”
“侯爷对大小姐是不一样的,我看出来了,大小姐您试试吧,侯爷这些年真的太苦了,我将这些告诉画心姑娘,就是想求大小姐开解一下侯爷。”婆子说罢,便要给苏染霜下跪。
苏染霜连忙扶了她一把说:“您别这样,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帮,我会帮忙的。”
“我就知道,大小姐不会不管侯爷的。”婆子高兴的笑了。
婆子走后,苏染霜却陷入沉思,她说会帮,可季枭寒那人,她真的有这样大的影响力么?
苏染霜不以为然。
她还想不到办法来开解季枭寒,季家居然送请柬来了。
画心拿着请柬进门,疑惑的说:“大小姐,侯府那边说明日要给侯爷过生辰,准备了家宴,请大小姐前去参加。”
季枭寒分明讨厌过生辰,季家祖母不可能不知道,可她为何在这个时候要给季枭寒过生辰?
这个节点?
由不得苏染霜不多想,但是想到季枭寒对祖母的依恋与信任,苏染霜又不好说什么。
可是,去还是不去,这就成了难题。
“大小姐要去么?”画心也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猫腻。
苏染霜苦笑:“我若不去,季老夫人一定会说我当了郡主,看不起他们季家,到时候一番编排,我又会变成风月关的风云人物,不孝顺,还骄奢淫逸,什么难听的话,都会在隔天传遍风月关。”
“所以,还是要去是么?”画心也知道苏染霜为难。
苏染霜点头。
画心便说:“那我去回复季家来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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