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问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腰上不知道捆着什么东西。
随即,宁不问的身体被什么一提,直接落在医院后山的某颗巨大的魔植之上。
“额……看来是大王。”
“散了散了,我们继续玩烟花。”
“妈惹,我就说大王怎么一直都不出来?在这里等着呢。”
“大王真会玩,我要好好学学。”
“学个屁,这么学你八成要被甩。”
……
“我打赌,今天不问估计是回不来了。”文多多幽幽的看了看宁不问远去的方向说道,“哎,有时候我都忘记宁不问比我们还小了。”
不仅是年纪上小,还有在某些事情方面,也几乎是白纸一张啊。
可怜的不问。
末世之前还没有好好享受过,末世之后眼睛就瞎了。
“我赞同。”安不理对着文多多,心有戚戚的点点头。
程浴血突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还突然封闭了后山的魔植园和魔宠园,百分之百的有问题。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要是一直不出事,安不理还要暗搓搓的怀疑一下这两个人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这男/欢/女/爱简直是世界上最为正常的事情之一,在末世之前就已经像吃饭喝水一样品尝了。
他们居然还没有滚过一次床单?
哎,太难了。
听见保安队的人说宁不问在副本里想要和冒牌货洗鸳鸯浴的时候,安不理就知道不问要完了。
这但凡是个人,都不能忍受这一点吧。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赌,为什么我听了这么久没有听懂?”所罗门一脸懵懂,“是我漏听了什么事情了么?”
安不理和文多多两个人齐刷刷的扭过头,看向所罗门。
哦。
他们忘记了。
这里还有一个年纪更大,更加白纸的家伙在。
宁不问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但这个家伙是连猪跑都没有见过的。
“所罗门啊,来来来,我觉得有必要和你科普一下我们东方的神话体系。你知道女娲和伏羲么?他们其实是一对夫妻,这要是从……”
安不理搭着所罗门的肩膀,絮絮叨叨的开始和他聊起来。
“咳,你就不需要我解释了吧。”文多多觉得十分丢脸,又不好意思不问,只好郁闷的看着卡索。
卡索眼皮子抽了抽,默默点头。
他又不是所罗门,怎么会不知道?
宁不问完全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在朋友们当中引起了什么不好的猜测。
他只是被眼前的美景给吸引了。
这颗魔植具体叫什么宁不问并不清楚,但它开的花极香,极艳,漂亮的无以复加。整棵树都是盛开的粉红色花朵,花瓣层层叠叠,一朵约莫有手掌大,隐隐还会散发出一点光芒,看起来美的惊心动魄。
然而这样一颗魔植,也差不多是这附近的霸王。程浴血养的那些魔兽一般都不会轻易靠近,可见它的厉害。
当初所罗门见到这颗魔植的时候,感动的差点哭出来,再也没有提过要搬家的事情了。
宁不问被这些花朵簇拥着,身体被动的靠到另一个温热的怀抱当中。
“原来你喜欢这些骗小年轻的东西么?”程浴血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揶揄,但是此刻听在宁不问的耳朵里,却显得格外真诚。
“如果是在这个世界,任何人被你这么骗都会上钩的。”宁不问认真回答道。
如果一个好招数人人都用,被用烂了,自然不会让人觉得感动。可如今这个时代,能够使出这种大手笔的人寥寥无几。愿意花这么多功夫就为了一时的愉悦的人,更是只有程浴血一个。
物以稀为贵。
谁会不喜欢程浴血呢?
“如果没有潘多拉的话,我大概没有办法给你弄出这么一场来。”程浴血想了想说道,“司南原本是打算晚一点和你说的。只是他担心我会先说出来,而且说的方式可能不会让你开心,因此才抢先和你解释。”
从某个意义上来说,程浴血还觉得有些遗憾。
如果换成他和宁不问来说,也许用更直观一点,让宁不问“看”会更好一些。
只是这样可能有些刺激。
司南可不想宁不问到时候被刺激太过需要找心理医生排解。
听程浴血这充满了遗憾的口气,宁不问突然就感谢起司南来了。
还是团长人好啊。
“你怎么想?”宁不问好奇的看着程浴血,“你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反应?”
“不记得了,无外乎就是这么几种吧。”程浴血略微思考了一下,随口回答道,“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不管潘多拉是个什么样的性质,都不影响我的生活不是么?”
潘多拉到底是从何而来,为何而来,都不是程浴血关心的重点。他光是想着要给自己找什么乐子就已经很耗费心神了。
时间这么长,有趣的事情都快被他做了一个遍,想要找到一个新鲜玩意儿,难啊。
宁不问看着程浴血毫不在乎的侧脸,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
对程浴血来说,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挡他开心。
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样的自由和洒脱,不是因为自暴自弃,而是程浴血见的太多,经历的太多,知道的太多,最后反而习惯了,决心找到最适合生活的一种方式来。
程浴血的“疯癫”,都是有迹可循。
所以盘古军团的团长们,对程浴血没有那么“避之不及”,相反,和程浴血保持了良好的关系,一直持续到现在。
“我真佩服你。”宁不问鼓起勇气,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对程浴血说过话,“我只是知道这个真相,就已经觉得难以承受。但你却能够背负这样的东西这么多年,一直到现在,真的,太了不起了。”
这个真相给予宁不问的,不仅仅是回答了心中的疑惑那么简单,它还几乎颠覆了宁不问的三观。
谁会愿意自己一出生就要被“欠债?”
而且这种“欠债”还和自己根本没有关系,完完全全是天降横祸,是那些已经死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类先祖的债务。
程浴血转过头看着宁不问。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是我不够好看还是这烟花不够灿烂又或者是这魔植的花不够芬芳?你和我花前月下,居然还有时间想这些东西?”程浴血似乎有些无奈。
宁不问看着他,缓缓的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是我的错。”
“也没关系,你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补偿我。”程浴血笑眯眯的说道,“你大概是忘记了,之前你在副本里的情况,我是全程围观的。包括你在第二部分的世界里发生的事情。”
宁不问身体一僵。
他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东西。
可这也不能怪他吧,那个时候他是失忆状态,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说了,不是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么?
“你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来,还将那两个冒牌货当成了我?”
咦。
原来你比较生气的是这个点么?
太好了,感觉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子的样子。
“我明明有六块腹肌,你居然都不知道?”程浴血将宁不问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腰上,“其实你想要知道的话,直接问我,或者上手摸就可以了。”
……这个步骤跳的有点快,我们能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程序来?
“我想起我还有事,我就先走……”宁不问立刻就想要跳下树逃跑,然后又被悬挂在了空中。
头朝下的那种。
宁不问努力挣扎,但是越是挣扎,绳子就绑的越紧。
他腰间的那根绳子居然绑的更加严实了?
“我这个人不喜欢一次次算账,更加喜欢新账旧账一起算。”程浴血慢吞吞的说道,“司南说,你喜欢东想西想主要还是因为精力太旺盛。他每次发现阿织也陷入这种情况的时候,就只有一种办法可以对付他。”
宁不问顿时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有危险!
团长,我看错你了!
你是嫌弃程浴血还不够棘手是怎么的?居然还建议些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明天就跳槽去一号军团!
程浴血跳下树,将宁不问腰间的绳子稍稍放下来了一点。
他伸出手将宁不问的脑袋往下压了压,一口亲了上去。
宁不问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期待。
还是不转团了吧……
“我记得你在副本里说,做某件事之前,应该沐浴焚香,还要挑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间。”程浴血微微松开他,“现在,你觉得时间凑合么?”
宁不问舔舔嘴唇,有些不舍,“除了我现在的姿势有点不对,别的都完美,能打个商量将我放下来么?”
“……等会儿放吧。”
这颗魔植除去攻击力强大之外,还有一个别称。
叫做“繁衍之花”。
魔兽的繁衍总是格外艰难,然而两只魔兽若是实力强大,在“繁衍之花”盛开的那一天前去交.配,就能免于受到攻击。
如今,这颗魔植盛开了花朵的枝丫微微的垂了下来。
遮了满地的春光。
风一吹,吹出一点细细碎碎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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