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又何尝不了解他的小心思。所以在经过下一家便利店的时候,她跳下车,去买了一份关东煮,直接坐在马路牙子上,招呼他也过来。对面的商场流光溢彩,一辆一辆车飞驰而过,她靠在沉清越臂膀上吃东西,时不时喂他一个。
就这样呆着,直到吃完最后一口。
沉清越在一辆车驶过后凝视良久,对她说:“我们以后买那辆车吧。”
孟初其实根本没看清那辆车的模样,她也无意去细看,只是抬头问:“为什么?”
沉清越说:“因为那是保时捷。”
男孩子在说起星辰大海时总是很帅的,比如现在的沉清越。
孟初这次真的没忍住亲了上去,不是唇碰唇的柏拉图式的吻,是齿与齿的尖峰相对,舌与舌的你追我赶。
吻到呼吸不稳。
有那么一个瞬间,在这个深吻里,在沉清越的舌尖扫过她的齿背的时候,孟初想要把手伸进男孩的裤裆里,但是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她的手只是抚上了他蓬松的头发,在他后颈绕着圈。
这段关系再怎么突飞猛进,孟初也无法和沉清越谈论性的问题,虽然各自了解自己蓬勃的欲念,但与另一个人启齿总是艰难禁忌。即使她孟初已经打破了这个禁忌,她也不能确定面前的男孩到底有没有想过要干什么。
他甚至都没有试探过她。
孟初后仰,结束了这一吻。
沉清越的手不知何时开始搂着她的腰,但指压始终在腰间逡巡,没有向上,也没有向下。
“路上注意安全,记得梦见我。”
说着,孟初在路灯下笑了笑,笑的天真无邪。
回家躺在床上,孟初觉得今晚她又看到了另外一种人生的限制。
女孩子可以主动追求,可以主动接吻,但不可以主动求欢,没有人限制她,她自己限制了自己。女人的阴道好像是一切关系面临改变的地方,也是自我张扬肆意的必经之路,她在大理被穿透和释放的那个东西,就是她的自我。
她像个贪心的猎手,一边枕戈待旦等待着远方的消息,一边想吃一个小处男。
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先花点时间准备期中考试。
在学校她受到了很多不期而遇的,看起来高人一等的轻蔑。学生的鄙视链就是这样,八卦传闻的女主角只是谈资而已,硬通货还是一个顶尖的成绩。
期中考试是个多好的机会,可以让她抖落抖落灰头土脸的状况,露出精心呵护的羽毛。
不好意思,我不仅要谈全校最帅的男朋友,还要拿年级第一的奖学金。
要不然干嘛转学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