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然揉着眼睛醒了，见爸爸在身边，她搂住爸爸脖子。扭过脑袋，看见舒然，小丫头笑起来。

“阿姨。”爱然喊了一声说，“我们这是在哪儿？”

“回爸爸的家。”冯士程换了个姿势抱女儿，让她趴在自己肩膀上，“阿姨住在我们对面，以后你可以常常去找她玩儿。”

“爸爸，我晚上想跟阿姨睡觉。”爱然还恋着舒然身上的味道，她才睡醒，声音黏糯糯的，“阿姨身上香。”

电梯门开了，舒然走了出去。

冯士程也抱着爱然跟了过去，舒然掏钥匙开门，冯士程望着她看了会儿，也转身开门。

回了家后，冯士程将爱然放下，让她自己坐在沙发上玩儿。

冯士程则去浴室，打了热水来，给女儿洗脸洗脚。

没一会儿功夫，有人敲门，冯士程大步过去开门，见是舒然站在外面，他英俊的脸上浮起笑意。

门开大了些，让舒然进来。

“阿姨。”爱然看着舒然笑。

“不洗澡吗？”舒然坐过来，“天气这么热，不洗澡怎么行。”说罢，将爱然抱起，往浴室去。

冯士程想跟上，舒然回身说：“你就呆在外面。”

冯士程笑笑，就倚靠在门外。没进去，却听着里面的动静。

舒然先把浴缸洗了一遍，然后放了满满一缸热水。替爱然脱了衣裳，试了水温，抱爱然坐进去。

“好舒服啊。”爱然坐在水里，手拍着水，看向舒然，又问了那句，“阿姨，你可以做我妈妈吗？我有爸爸了，还想要个妈妈。”

舒然一边帮她洗澡一边说：“阿姨就是阿姨，不是妈妈。你要是想要妈妈的话，你爸爸会给你找一个的。”

爱然有些委屈：“别人做妈妈，都没你对我好。”

“你怎么知道不会？”舒然动作温柔，捧水替爱然洗脸，她看着小姑娘，想了想问，“让我做妈妈这样的话，是你爸爸教你说的吗？”

“没有。”爱然摇头，“是爱然自己想的，爱然喜欢阿姨。”

舒然没再说话，帮爱然洗完后，裹着浴巾抱了出去。

“她衣服呢？”出去后，舒然看着冯士程问。

冯士程说：“落在别墅那边，没带。”

舒然蹙起眉心看着他，冯士程忙说：“现在商场还没关门，我去买。”

“快点去吧。”舒然丢了一句，左右望了望道，“你先去，我抱爱然过去。等你回来了，我再送过来。”

冯士程笑了笑，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

舒然抱着个孩子回去，金瑶“啊呀呀”地叫唤着从房间出来。

“这小美女谁啊？是不是冯家的爱然**？”金瑶逗着爱然玩儿。

“阿姨。”爱然喊了一声。

“嘴真甜。”金瑶抬手轻轻捏她小脸，“怎么光秃秃的，没穿衣裳？”

“冯士程临时决定过来住的，刚刚去买了。”舒然随口答了一句。

金瑶望了眼舒然，也不说话，只是笑。

……

冯士程托人尽快给爱然安排了幼儿园，之后，就带着爱然一起住在了公寓这边。

爱然有些时候放学回来，不回家，她喜欢黏着舒然。舒然谈不上多喜欢小孩子，但是对爱然，也不讨厌。

爱然乖巧听话，就算她忙工作，她坐在旁边，也不闹心。一天天的久了，舒然倒是有些习惯身边呆着个小女孩儿了。

“你不是不喜欢孩子的吗？”爱然走后，金瑶挨着舒然坐，看着她问，“自己的小孩子不喜欢，倒是喜欢人家的了？”

舒然抿了下嘴，面上有些许怅然。

“她现在的生活环境挺好，我看每天，都挺开心的。”舒然说，“我不是不喜欢孩子，我只是怕孩子生活的环境不好。如果不能给一个好的家庭，让它来到这世上，也是痛苦。”

金瑶叹息：“这就是命啊。”

舒然说：“当初打掉那个孩子，我不后悔。之前不后悔，现在也不后悔，将来也不会后悔。”

……

因为那天在城郊娱乐会所受到了侮辱，宁清雅有些日子没去冯家了。

不去冯家，不过冯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她是一件没少知道。冯士程从孤儿院领养了个女儿的事情，她是一早就知道的，她没怎么在乎。不过，冯士程带着养女又住去了之前的公寓，她就坐不住了。

住去公寓，想必就是为了舒然，宁清雅觉得自己心似刀割般疼。

但是又能怎么样？她该做的不该做的，该说的不该说的，没一件落下。可冯士程，根本没放她在眼里。

宁清雅左右想了想，去找了舒然。

两人约在一茶一坐见面，各自点了杯饮品，面对面坐着。

“然然，我想我为什么找你，你应该知道吧？”宁清雅端贵高雅，不论打扮还是衣着，都是万里挑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