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并没有喝醉,事实上,他还没有在泰丰楼碰见霍辰怡的那晚喝得多,只是今晚的他好像比那晚更乐意臣服于酒精。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这朵盛放在几步之遥的石榴花,看着她在自己的领地里开得娇妍婀娜,看着她于夏夜的熏风中微微颤动,看见她莹白也看见她嫣红,看见她纤细也看见她圆润,想宠爱她也想囚禁她,想呵护她也想折断她。
“亲曾见,全胜宋玉,想像赋高唐。”
陆行舟下意识地念了一句词,他有片刻分神,因想着:“书房果然是个出产文化人的地方。”
霍辰怡也没意料到陆行舟回家的第一句话会这样文绉绉,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又为这句词的含义,羞涩更甚。
无论如何,总算有人先开了口,两人之间汹涌黏稠至几欲化出实形的微妙氛围被暂时打破,霍辰怡迎上去,笑着说:“陆先……你回来啦。”她脸上的笑意险些留不住,他们之间还有称呼的问题,结婚可真是一桩难事。
陆行舟倒是笑了,伸手去摸她的脸,“怎么,一下午的时间都不够你想清楚该叫我什么?”
“我……我没来得及想。”
“那就现在想。”
与男人的话音一同落下的,是他带着茶香和酒气的吻。
陆行舟全情投入地亲吻着他的新婚妻子,与她的唇舌彼此厮磨,亲一会儿,鼻尖蹭着她的,嘴唇险些也要蹭到,喑哑地问:“想清楚了吗?”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霍辰怡:……
又一轮风暴过境,陆行舟将人抵在了进门处的墙上,一只手揉着她腰上的软肉,另一只手在旗袍的盘扣处摸索,解开第一颗扣子之后,又故技重施:“现在呢,想清楚没有?”
霍辰怡竭力攀附着他的肩膀才能不软倒下去,她气喘不及,唇和双颊都在发烫,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只好盯着他衬衣的纽扣说:“我想……我想……”
陆行舟解了第二颗盘扣,不紧不慢地问:“想什么?”
“我想先洗澡。”霍辰怡不敢看他。
这个“先”字尤其有深意,陆行舟胸腔闷震,凑到她旗袍前襟下露出的那片嫩白肌肤上轻咬一口,又顺着脖子一路吻上去,最后含着她的耳垂呢喃:“你很香,不用洗澡了。”
他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带,目标明确地将少女的一双柔荑按到了自己的皮带搭扣上。他的手心火热,金属皮带扣却泛着凉意,霍辰怡的双手正如此时此刻的她本人,在冰火两重天里煎熬着。
陆行舟解扣子的手越发熟练,原本放在霍辰怡腰上的那只手也灵活地钻入了旗袍下摆,伸进了衬裙,他不再像上次一样克制自己,摸到腿肉之后一路上抚,直至一把捏住了少女饱满圆翘的臀部,他大力捏了一把柔嫩细腻而又弹性十足的臀肉,手开始试图突破最后一层布料。
霍辰怡都快哭了,她小力地推拒着已在擦枪走火边缘的男人,委屈巴巴地求他:“那至少,至少别在书房好不好……”
陆行舟停了手,像是这才意识到他们还在书房里,他自嘲地笑了一声,亲亲小姑娘的红鼻头,轻松将人打横抱起,进了隔壁的婚房。
霍辰怡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扔到床上了,下一刻却被抱进浴室放到了洗漱台上,男人眼底还涌动着情欲,哑声对她说:“不是说想先洗澡吗,洗。”说完就走了出去,还把浴室门带上了。
霍辰怡愣怔了一会儿,她都感觉到他箭在弦上了,男人心真是猜不透。但是无论如何,她是真的想先洗澡,她不想带着夏日的黏滞气息与自己喜欢的男人“那个”。
陆行舟在客房里洗冷水澡。
他毫不怀疑,如果刚才霍辰怡不出声恳求,自己现在已经把人给办了——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