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我一眼,摇摇头。
“我喝酒。”他说,灌了自己一大口。
我痴迷地看着他,说实话,我不喜欢男人喝酒,但莱斯喝酒和别的男人喝酒不一样,别人喝酒那是粗俗,是酒鬼,是不良的生活习惯,但莱斯喝酒就有一种特殊的韵味,一种让我挪不开视线的性/感挑/逗。
尤其是他仰起脖子,喉结因为吞咽上下滚动,透明的酒液顺着橄榄色的皮肤一路滑下的时候。
我往旁边挪了挪,让自己的视线凝结在眼前的皮挞上。
他注意到了,低咒一声,放下酒瓶。
“你不喜欢酒味?”他问。
“不不不,你喝你的,不用管我,我都可以。”
“那我不喝了。”他说。
我不想让他迁就我,我宁可自己迁就他,“没事的,真的,你爱喝多少喝多少!”
他把酒瓶搁在桌子上,沉默,然后他转过头注视我。
他的眼里带着三分酒意,我在这炙热的目光下坐立不安。
突然,他微微笑了下。
“该死的,我突然觉得你其实还是蛮漂亮的。”
我张口结舌,“……是吗?”
“你知道亚力为什么不要你吗?”他说。
我眉头一皱,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我也不喜欢听“他不要我”这个短句!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
“你太主动了,太喜欢委屈自己了,在感情里太卑微了。”他轻轻说,转过头,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
我“呼”地站了起来,怒视他。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我生气地说。
他耸肩,反问,“难道不是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是又怎么样!”我口气很冲地说,我不喜欢别人挑我的伤疤,明明已经不流血了,但折腾一下还是很疼啊!况且揭我伤疤的是莱斯呢?我现在一心一意想对一直好下去的人,竟然第一句话就是问我知不知道自己哪里很糟糕哪里不得别人喜欢。
“你开始耍小性子了。”
“我没有耍小性子!”
“好吧,我包容你,男朋友的职责之一。”
他这样说我倒生不了气了。
我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为自己刚才的粗暴道歉,“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好意。”
“我理解。”
他搞得我都想喝酒了。
莱斯仰着脸在沙发上躺下,浓密的棕发在他脑袋后披散下来,露出那张极具男子气的脸。
他轻轻闭上眼睛,听了一会窗户外的虫鸣。我只顾着吃手里的皮挞,也没说话。
良久,他突然说,“为了报答你的打扫,明天一起去约会吧?”
我愣了愣,放下油乎乎的皮挞,“不是已经在约了吗?”
“老天。”他睁开眼,灰眼睛在黑夜中灼灼发亮。
“你对恋爱约会的要求也太低了,”他喃喃地说。“你明明值得更好的。”
☆、第九章 暧昧暧昧暧昧暧昧
莱斯开车到了约旦和以色列的国境线,他把车停下,办好手续后我们两个上了一辆专门在国境线接送的大巴,接送一次每人要三美金,莱斯替我付了,说实话,当发现大巴上那些俄罗斯游客用一种羡慕与好奇的眼神打量我们时,我的心里就涌起一股甜蜜而虚荣的情愫,虽然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下了大巴后排队等过境,等弄好已经是二十分钟后,莱斯在约旦租了一辆车,我们开了两间房。
那天晚上我没睡好,一直瞪着窗外黄橙橙的月亮。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了佩特拉。这座隐藏在阿拉伯峡谷内的石城相当有名,如果来了约旦没来佩特拉,就相当于根本没来过这个国家。佩特拉很美,整座城市都在五颜六色的砂岩上雕刻而来,因为岩石的天然形状和颜色,古城的表面虽主要呈土褐色,但凑近看却能轻易分辨出被雨水冲刷而成的螺旋形条纹。
一停好车我就直冲厕所,约旦的厕所也是收费的,而且和美国的座便器不同的是,这是蹲式的便池。我听到不少西方女孩都在厕所里苦着脸抱怨约旦真是落后,我听着心里很不舒服,因为我的祖国也是用这种蹲式的便池。
就在其中一个女孩第101次说她想回纽约的时候,我忍不住探头说:“你知道吗,蹲式的比坐着的便池更加干净。”
她先是一愣,紧接着大叫道,“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