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2 / 2)

隋老板道:“耽误也没事,反正他都耽误了半年了,再多等几天也没什么了吧。”

……

吕双航觉得隋老板介绍过来的这位玄门新秀真是太奇怪了。

此人没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他,反而给了他一个微信,说以后都靠微信联系。

在吕双航的印象里,玄门这些都是一些白胡子白头发老头,他们用智能手机大概就只需要打电话的功能吧,这主动要求只用微信联系,这还真是怪里怪气的。

然后他打开这位玄门新秀的朋友圈,发觉里面一片空白,啥都没有,又自认为了然:连朋友圈都不发,这是哪来的老古董,这人用微信是当电话来打吗?他倒没想过,新秀新秀,首先应当是个年轻人。他以为这个“新秀”就是这么一个统称,但是人至少有三十多岁了吧。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年纪大点才有阅历和经验,小年轻就是不可靠啊。

那个玄门新秀还发微信主动跟他交流,言辞彬彬有礼,没有错别字,没有网络用语,连句子的标点都一个不少,一看就不是眼下浮躁的年轻人:“吕导,我下周要去滇城参加一个玉石会展,等买到需要的材料,立刻就去京城跟您汇合,等我定好机票就把具体行程告诉您。稍微会耽搁两三天,希望您不要介怀。”

“秦老爷子的具体情况您能在微信里给我说说吗?我想先大致了解一下情况,心理有个数,到时候才不会耽搁大家更多时间。”

吕双航看完这两段话,顿时觉得:这人真的不错啊!至少比上回那个小年轻看上去靠谱,上回那个吹牛吹得满天飞,真的到了地方没见啥本事,老爷子给他呛了两句,他就立刻跟老爷子怼上了,于是两人大吵一架,年轻人被老爷子赶出家门,还连累他被臭骂一通。

吕双航立刻把秦老爷子的病例给拍了过去,还发了最近秦老爷子的中药单子,问道:“大师,您看这中药算不算对症?”

对方隔了一会儿就回复了:“我觉得秦老爷子很可能是虚不受补,这中药补上阳火,可是阴水不足,容易上火流鼻血。我看还是先停一停。不过我现在看不到真人,判断并不一定准确。”

吕双航立刻一拍大腿,觉得这回真是靠谱了,真不愧是玄门大比的第一啊!他家老爷子还真的嘴角长燎泡,偶尔会流鼻血,但是并不严重,也不频繁,于是也没对这些问题引起重视。

吕双航于是特别热情地开始跟人唠开了:“大师你说得对,我实在太期待跟你见面了,你要是定好机票就赶紧告诉我,我好去机场接您。还有,您说要去滇城买玉,莫非您还会玉雕活儿?”

秦颂的八十大寿就快到了,他正愁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呢。

老爷子现在也没啥爱好,就是喜欢伺候一些花花草草,把玩把玩玉雕物件,他想反正人家肯接这单生意已经很不得了,要么再加点钱,让人再接一单吧。

第266章 苏醒 3更

聂棠会一点炼器,但是不算非常精通。可她毕竟是好好地学过几十年,摆在现在也很不差了。她看吕双航都要跟她唠上了,就简单回复道:“还得看能不能买到合心意的玉石,毕竟玉是本,是根基,可是好玉却不是这么容易买到的。”

回复完,就把手机搁在一边,开始练习瑜伽了。

布偶猫迈着四条腿逛进房间来看她,她之前一直打电话,打完电话后又在吹头发,没空来帮猫主子收拾吃完的碗。

于是它很好奇地去看她到底在忙点什么。

聂棠正站在瑜伽垫上,左臂向上平举,右腿高抬,右手握住右小腿,她维持着一个标准的站立拉弓式,正巧跟跑进来的布偶猫四目相对。

布偶猫蓦得瞪大了它那双圆滚滚的、眼角上勾的蓝汪汪的猫瞳,刚要迈出的右前腿伸到一半,就这么僵硬地缩在半空中,半晌也没有放下。

虽然猫主子的整张脸都被绒毛覆盖着,但是它的表情完全就是“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的猫式懵逼。

聂棠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微笑道:“吃完了?我等一会儿再去收拾。”

说话间,她慢慢地低下身去,左手手掌撑在地面,她练习瑜伽的时候本就穿了运动内衣,堂而皇之地露着一截细致莹白的腰身,当她很轻松地弯下腰时,腰背形成了一道漂亮的曲线。

布偶猫顿时惊了,喵嗷了一声,夹着尾巴转身就逃,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聂棠:“……”

她嘴角微微上扬,自言自语道:“这也太可爱了……”

等她练完瑜伽走出房间,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布偶猫还是蹲坐在阳台的移门前,直勾勾地瞪着外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俨然快要成为了一座猫雕塑。

聂棠走路的脚步虽轻,可怎么可能能够瞒得过敏锐的猫耳,只见布偶猫竖在头顶的耳朵动了两下,还是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没发现她正朝这里走过来一样。

聂棠弯下腰,一把把布偶猫小小的身体捉在了手里。她托着它的前肢,把它转过来跟自己面对面,结果就看见它闭着眼一动都不敢动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小模样。

她托着猫,转身在沙发坐下,又让它踩在自己的腿上,语气轻柔:“我后天就要去滇城了,你想不要跟我一道去?要是把你留在宠物店,我真有点不放心,可是宠物托运又很辛苦,这应该怎么办呢?”

布偶猫低着头,看着自己爪子下面那片细白清透的肌肤,都不敢把自己的脚掌踩上去了。

聂棠继续自言自语:“本来应该是沈陵宜说好陪我去的,现在他去不了,谁知道是什么缘故。”

布偶猫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地放下了自己的前肢,轻轻地踩在她的腿上,又突然一个脚底打滑,差点摔下去。

聂棠及时伸手托住它,又道:“嘴上说没空陪我去滇城,但万一有空去相亲呢?男人嘛,都是最喜新厌旧的动物了。”

布偶猫抬起头,朝着她喵呜喵呜叫了两声,还用毛乎乎的小猫爪在她腿上拍了拍。

聂棠很快又一副被小萌宠给治愈的模样:“还是你最可爱最乖了,我有你就够了。”说完,还凑过来,在它毛绒绒的小脸上蹭了好几下。

……

沈陵宜睁开眼,舒展右臂去支撑自己沉重的身体,费了好大功夫才从床上撑起身来,他口干舌燥,喉咙干得好像有把火在烧,能够发出的声音十分微弱,他皱着眉,伸手朝床头柜上的铃铛挥去。

放在他床头的铃铛立刻叮铃铃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连带着房间外面挂着的铃铛也开始叮当作响。

房门很快被萧亦如推开了。她双眼通红,走上前一把抱住他:“儿子啊,你终于醒了啊。”

沈正清是跟在萧亦如身后进来的,见他能够自己从床上坐起身,便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热闹:“不用太过担心,就只是魂魄暂时受损,再过两天就能自己恢复了。”

萧亦如听他这句话,气头立刻就上来了,毫不客气地反驳:“魂魄受损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你看他这副样子,就跟半身不遂有什么区别?!”

沈陵宜整张脸都要黑了:什么半身不遂?哪有这么严重!他现在就是有点虚弱,不然还站起来出去跑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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