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1 / 2)

第250章 二对一 4更

宋韵早就有所准备,就在上一回邀请她来自己家做客之前。

一切准备就绪,就只差那个送上门来的人而已。这几日他留过心,发觉她并没有再回那间出租屋住宿,还以为她离开了。

结果过了这么多天,她还是没有放弃调查淮大碎尸案的真相,甚至还主动送上门来。

他攥着一大块洁白的浴巾,浴巾上面的标签都还没来得及摘下来。

纯白和鲜血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产物,可他却觉得并非如此,正因为是纯洁,总是想要引诱人去破坏去摧毁,让这份纯白沾染上别的颜色。而鲜血代表了垂死挣扎的哀婉和美妙,正和纯白色相配。

宋韵舔了舔嘴唇,看准了她脖子的那根大动脉,刀落!

宋韵这一刀下去,就颇为享受地舔了舔嘴角沾到的血迹,惋惜地拉去浴巾去堵伤口——虽然他很享受,可到底还得考虑最后收拾残局的麻烦。如果鲜血溅得到处都是,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困扰。

他感知到手底下的躯体开始渐渐变得僵硬,由于空气进入动脉,会造成一定的血栓,就算不死于失血过度,也会死于血栓造成的窒息。

“可惜……”他抬起沾满鲜血的双手,慢慢地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本来这是一具很完美的身体,可是你来得太早了,我暂时还用不上。”

……

直播间的刷屏已经密密麻麻把整个画面全部都遮挡住了,好几次,视频都卡顿得无法动弹。

大家纷纷激动地表达自己的内心深处那惊吓、恐惧、愤怒的心情:“卧槽,这个叫宋韵的男生是怎么怎么回事,难道是中邪了吗!”

“我觉得他根本不是中邪,是中降头了!话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下降头这种邪术吗?”

观众们的视觉跟宋韵所看到的完全不同。

他们看见聂棠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邪术,那个宋韵突然开始自说自话,一会儿一脸心痛地对着空气说什么“让你挑,但是你也不能挑走这么多”,一会儿又从单人沙发上跑到长沙发上,一只手搂着空气,脸上还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享受的表情,一会儿又喃喃自语“年轻女孩的皮肤果然是最好的”……

而聂棠则毫无波澜地站在一旁,从口袋里捉出了一只纸鹤。她朝着那只纸鹤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纸鹤立刻就化为一道白光,变成躺在沙发上的一具跟她等高的纸人来。

但是这具纸人还有点粗糙,没有上色,也没有画出人的五官。

宋韵按住了纸人的脖子,手上刀光一闪,在纸人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豁口来,然后他颇为享受地闭上了眼,伸出舌头,缓缓地舔了舔自己的脸颊,感叹道:“很美味……可惜你来得太早,我暂时还用不上……”

玄门的观看决赛的人们全部都炸了,到了这个地步,再迟钝的人也看出端倪来了:“卧槽卧槽,这个宋韵该不会就是凶手吧?看他长得像个人模人样的大学宅男,怎么会这么变态!”

“你们快看,他要开始分尸了!”

聂棠戴在身上的微型摄像头如实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记录了下来:宋韵面色沉静,认真地在纸人身上摸来摸去,脸上根本不带任何杂念,似乎他摸到的根本不是那个长相姣好的年轻女孩的躯体,而是一具已经被福尔马林泡得浮肿不堪的大体老师。

聂棠突然开口说话了:“现在宋韵中了我的幻术,他正沉迷在肢解我的身体——也就是那个纸人的幻觉中,从他动作的熟练程度来看,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件事了。”

玄门众人:“……”

不,他们根本就不想知道宋韵正在幻想什么!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聂大佬还能用这种波澜不起的语调说着这么恐怖的话?!

宋韵最先处理的是纸人的头颅,他小心翼翼地用毛毯抱住那颗头,走进了厨房,把纸糊的头放进了高压锅,打开煤气灶。

聂棠又道:“从他熟练的解剖手法,和后续一系列处理的手段来看,这跟淮大碎尸案是完全一致,所以我们基本可以下结论说,他跟那桩案子有关……”

聂棠突然露出了一个有点诧异的表情,猛地回过身去,只见客厅的窗子外面正贴着一个人,那个人就跟蜘蛛侠一样挂在窗户上,还很惬意地超她露齿一笑,挥了挥手:“嗨。”

聂棠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三步,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

那个挂在窗户外面的男人大喇喇地拉开了窗户,轻盈地从窗外跳了进来,伸出一只手点了点她身上的微型摄像头:“希望你不介意——”

话音刚落,她别在衣领上的微型摄像头突然摔在了地上,又蓬得一下爆炸了。

“我不喜欢在这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做事,”叶渐离笑意盈盈地开口,“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拍这些视频纯粹是为了自己欣赏的话,当然是可以随便拍,就算尺度再大许多也没关系的哦。”

他今日倒是没有再梳一个仿照古代人的发髻,而是把一头乌黑的长发束成一束,垂在背后。他五官秀美,乍一眼看去还有些雌雄莫辨,可当他说话行动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很沉重的压迫感。

他朝着正在厨房里用高压锅煮着纸人的宋韵打了个响指,笑着揶揄:“醒醒,别做白日梦了!”

宋韵浑身一颤,猛地清醒过来。当他看见那个被他塞进高压锅里都煮得发软的纸片,一张脸顿时变得很难看,目露凶光地盯着聂棠:“你!”

叶渐离没有再看宋韵,反而专注地望着贴着孤零零的聂棠:“那么问题来了,现在你得二对一了,情势对你很不利啊!”

第251章 围追堵截 5更

聂棠沉吟片刻,还是不慌不忙:“你想要走,我不拦你,但你得把宋韵留下。”

宋韵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暴露,如果他想要逃脱法律的制裁,就必须让真相被掩埋。那么就得想办法让聂棠不对人吐露真相,而要让人能够永远地对他的秘密保持沉默,就只有一个办法:让她再没有说话的机会。

他咬着后槽牙,脸颊边的咬肌紧绷,甚至还因为紧绷过度而颤抖了起来:“叶哥,我必须杀了她,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叶渐离笑着哦了一声,语带揶揄:“莫非你已经忘记了你之前是怎么把一个纸人当做真人了吗?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对付她?人家可是玄门最炙手可热的新秀啊!”

“就算是玄门的人,也是血肉之躯,就一定会流血受伤,”宋韵把藏在身后的手放到了身体前方,露出了手上那把锋利的砍骨刀,慢慢地吐出了杀气横溢的四个字,“一定会死。”

话音刚落,他举着手上的砍骨刀,朝她冲了过去。

筒子楼的房子面积都不大,再加上满屋子的家具,空间狭窄逼仄,反而不利于人施展开手脚。而宋韵到底不过是个普通人,并没有系统地练过搏击和防身术,他猛冲过来的势头虽猛,可身体到底还是不够灵活。

聂棠摊开手掌,洁白的手掌中心凭空出现了一朵金灿灿的火苗,呼得一声朝着他的面门扑去,那火是她的真火,她五行属金,在古代修真界时又是金水双灵根,最擅长溶解金属。

当宋韵手上的刀戳到她面前的时候,刀刃已经被那黄金一般的火苗直接给融化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刀柄。

宋韵本来觉得这个火焰古怪,似乎并没有一般烈焰的灼烧感,现在突然看到他手上的砍骨刀秃了,顿时惊呆:“……”

聂棠又不紧不慢地抽出一张符纸,啪得一下贴在他的额头正中心:“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