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我不拦着,但不能死在养心阁,否则传出去非坏了我全真道的名声,不愿意治疗,就立刻离开养心阁!”
他指着门口,显得极度不耐烦。
楚夜颇显无奈,他看着魏涛,摊了摊手道:“呐,不是我不帮你,情况你也看见了,我是没办法了。”
魏涛看着楚夜,沉思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定,道:“楚兄,麻烦你扶我起来。”
“你要做什么?”
“咱们离开养心阁。”
闻言,施宗诚面色一变,没想到魏涛最后竟然还是选择了楚夜,他觉得魏涛这是在小看自己的医术!
“呵呵……”施宗诚冷笑道,“贫道修行二十余年,一身医术不说出神入化,至少也比某些初出茅庐的小子厉害,你若执意离开找死,那请便,到时候,我或许会考虑去帮你收尸。”
至此,楚夜终于忍不住了,盯着施宗诚道:“前辈,我尊敬你,叫你一声前辈,可你说话,未免太过分了些,你让我们离开养心阁,没问题,这是你们的权力,可你这般诅咒人,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诅咒?哼,你当真觉得凭你能治好他?”
楚夜争锋相对道:“是又如何?”
“真是笑话,你才修行了几年,胆敢夸下如此海口?他的伤势,莫说是你了,就算我师兄来了,我无法让他在短时间内痊愈,你又何德何能?”
“我何德何能犯得着跟你说吗,现在我们要离开养心阁,结果如何,就不要你操心了,现在……烦请让一让,我要带我朋友离开了。”
施宗诚被楚夜一番话气得吹胡子瞪眼,心说你一个黄年轻后生,居然敢在我面前飞扬跋扈!
他当即伸手拦住了楚夜,居高临下道:“如果医死了人,你也脱不了干系,我全真道,定要拿你问罪!”
楚夜冷漠道:“好啊,如果真医死了人,我愿意偿命,现在可以让开了吧?”
施宗诚心中一凛,心说这小子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居然还如此保证?
当事人魏涛已经提出了离开的要求,施宗诚自然也不好过多阻拦,况且,他本就不喜欢这个差事,魏涛要走,他巴不得呢!
于是,施宗诚让开半个身子,楚夜就扶着满身是伤的魏涛,一步步离开养心阁。
“师弟,你这么快就结束治疗了吗?”养心阁一层休息区中,施宗诚一脸不快的坐下,另一个稍微年长的执事开口问道。
说话的人叫孔攸,是施宗诚的师兄,医术比他略高一筹。
施宗诚道:“人已经走了,爱治不治!”
见施宗诚面色有些难看,孔攸当即问道:“师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施宗诚不敢有所隐瞒,立刻一五一十说道:“当事人选择了其他人给他进行治疗,所以我让他们离开养心阁了。”
“师弟,你……你糊涂啊,你怎么能让人就这么走了,就算是当事人的选择,他要是出了事,咱们也脱不了干系的!”
这毕竟是在全真道,伤者是参与封旗夺令的人,一旦发生意外,全真道都得负相应的责任。
“师兄,是他们自己要走的,我难道还要低三下四的求着他们别走?”
“你……唉……”孔攸叹了口气,道,“算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他们人现在哪里?”
“他们离开养心阁,就往东南方向去了。”
“走,跟我去寻人!”
孔攸毕竟是师兄,说话还有具有一定威严的,施宗诚只好跟去。
……
话说,楚夜带着魏涛离开养心阁,沿着东南方向的小路一直走,最后来到一个安静清幽的小溪边。
坐在岸边,听着溪水潺潺,如果魏涛没有受伤,他一定会感觉很惬意。
魏涛躺在岸边的草地上,楚夜在溪边洗了洗手,然后问道:“喂,你真的那么相信我?”
“不相信也没办法啊,那道长他没办法治好我,光稳定伤势有个屁用啊!”
楚夜道:“你就那么想要得到一枚筑基丹?”
魏涛迫切的希望继续参与比试,无非就是想要全真道的奖励。
魏涛弱弱道:“筑基有风险,有了筑基丹,可以把风险降到最低,谁又不想顺风顺水,平安筑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