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句。

“疯子。”

对面的美人帝王笑了笑，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艳的弧度，他将手里握着的匕首往地上一扔，启唇淡淡道：“你还是这么暴躁。”

“这样不好……伏玥。”

句尾落下的那个名字。

美人声音浅淡，点点呢喃，仿若域外而来的仙吟，蕴含着大道法则的悠远。

听到自己的名字。

伏玥抬眸，猝不及防就对上了一双平静绝美的眸子。

那样漠然又悲悯的视线，她只在一个人眸中看到过。

……那就是天道。

伏玥的眸子略微睁大了几分，音调抬起，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君珩？”

对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轻轻地嗯了一声，“是我。”

白皙的指尖垂下，鲜血也顺势滑下来，直滴落在地上，砸出细小的血花。

伏玥抬手拢了拢中衣领口，然后拿过一旁的外袍披在身上，冷淡道：“你来小世界做什么？”

语气的疏离毫不掩饰。

“还有……他呢？”

君珩自然听得懂伏玥话中的他是谁，他沉默了一会，慢吞吞道：“你就这么不欢迎我？”

“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的态度……还真是让我伤心呢。”

语气倒是平淡。

红衣墨发的美人，薄唇一张一合。

伏玥冷冷地看回去，反唇相讥。

“朋友？”

“伤心？”

“呵，我倒是不知道，天道也会有七情六欲，也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