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听灵走之后,御书房里就只剩下皇上和风天泽,还有南明王府的人。
皇上一个人面对如此多的人,即便知道他们只是江湖草莽,却依然有惧意,只是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自己是皇上,九五之尊,不必害怕这些人,所以才能像平時一样的说话,“天泽,咱们兄弟两几个月不见了,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朕好怀念以前的我们,那个時候,朕有什么心事都会跟你说,而你,虽然寡言少语,但也不尽然都把事情埋在心里。”
“放人。”风天泽根本不听皇上这些废话,再一次冷漠说这两个字,由此可见,他今天来的目的就只有这个,再无其他。
没那再为。“既然你已经猜到朕把月丞相夫妇关在大牢的用意,何必还担心朕不会放人呢?更何况他们是雨妃的双亲,朕若真砍了他们,岂不成了雨妃的仇人?”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天泽,朕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助,刚才月听灵也说了,这皇宫之中没几个是朕的人,朕如今犹如笼中鸟,被人囚禁着。天泽,你帮帮朕吧,不然朕就完了。”皇上极力的哀求,两眼直盯着风天泽的脸看,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异样的表情,可是……
风天泽脸上的表情从未变过,一直都是那么冷漠,对皇上的事无动于衷,继续说正事,“放人。”
“你……朕刚才不是说了吗,人朕会放,但希望你能……”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没什么可谈的,你现在就下令放人吧。”
“天泽,你当真如此绝情,不愿意帮朕吗?”
“当你为了月听雨要我的命時,我们就已经不再是兄弟,何来绝情之说?今日你若不放人,那我便劫狱,有本事你就杀到南明王府去要人。”风天泽终于跟皇上说了一句比较长的话,可是一言一行之间,都带满了冰冷的气息,毫无半点感情。
皇上很激动,着急的解释清楚,“当時朕是被人陷害才会如此,这件事你不是很清楚吗,为何还因此事耿耿于怀?”
“被人陷害是其一,听信谗言是其二,其一我不怪你,其二我绝对不原谅你,除非你当着我的面,把月听雨杀了。”
“雨妃只是一時之过,事后她也知错而且该过,你又何必过于计较?朕从来都没有爱过一个女人,她是第一个,只怕也是唯一的一个,朕对她,如同你对月听灵,若是要你杀了月听灵,你下得了手吗?天泽,不要让朕如此为难,朕保证,雨妃以后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们。”
“哼,那我们就各过各的日子,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南明王,以后你的事与我毫无瓜葛。”风天泽并没有因为皇上对月听雨的深情而有点点感动,只知道月听雨有心要害灵儿。
只要是想害灵儿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如果不是因为皇上,他早就把月听雨给杀了。
“你……你当真要做得如此之绝吗?”皇上很想生气,可是又不敢生气,担心把风天泽给气走了,毕竟见他一面实在太难。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冷血无情,嗜血魔鬼,在这样一个人面前,你还妄想跟他讲情,可笑。”
“如果你真的冷血无情,就不会如此钟爱月听灵。”
“你们怎么能和灵儿比?”
“你……你这话不觉得很过分吗?我们乃一母同胞的兄弟,你说这样的话,母妃再九泉之下岂不伤心?”
“你还知道一母同胞,当初你为了月听雨要与我兵刃相见時,可曾想过母妃?这件事我无法忘记,更无法原谅,我从未与你作对过,以前,只要你说的事,我都会尽力帮你,即便是有了灵儿,我也从未改变过,而你……你的所作所为……”风天泽严厉的反问,弄都气氛越来越僵硬。
为了能安抚好风天泽,皇上只好不断的认错,“是,是朕的不对,朕的错,朕跟你赔不是了,朕向你保证,雨妃从此不会再伤害月听灵,若是她敢再做,朕定不饶她。”
“只怕她做了你还不知道。”
“这话何意?”
“我早已在月听雨身边安.插了人,她的所作所为,我一清二楚,她从来都没有打算要放过灵儿,甚至妄想动我,若不是看在你的身份,我早已取掉她的姓命。”
“什么?这,这不可能,雨妃一直都在深宫之中,从未出宫,也没在朕的面前挑拨是非,她又如何害得了月听灵?你这是在污蔑她。”
“既然你如此护着月听雨,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现在就去大牢要人,你若不放人,我便劫狱。”风天泽不想和皇上再废话,转身要走。
皇上心急的冲上去拦住他,“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雨妃那里,当面对质,把一切都弄清楚。”
“有这个必要吗?”皇上此時此刻还如此相信月听雨,看来真的没得救了,就算知道月听雨要对灵儿不利,看来他也舍不得动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