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回应,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赵方舟!”他喊。
“方舟!”空荡的洗手间内,没有人回应。
“赵方舟!”
直到倒数第二扇,门关着。他敲了敲,里面没有回应,用力去拉,门却意料之外地没有打开。
“方舟?方舟你在里面吗?”门被拍的晃动起来,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唐景越后退两步,然后一脚用力踹了上去。
门开了,他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她晕在卫生间逼仄的一角,嘴唇苍白,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唐景越心像被什么揪住了一般,不顾一切地将她抱进怀里,发现她衣服都是湿的,身体却异常滚烫。
“赵方舟!”
她听不到他讲话,一点意识也没有。
唐景越将她抱起来,慌忙向外走去。
一路上唐景越都将赵方舟抱在怀里,他感受着她异常的体温,心慌的不行,不住地亲吻她的额头:“没事的,不怕,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不怕。”
“再快点!”他冲司机喊。
一番检查后,赵方舟很快被安排在了私人病房。
准备输液前,护士给她换了衣服,唐景越进去的时候,护士交代他:“这是你女朋友吧,她正在月经期,你照顾她的时候注意点,卫生棉两个小时要换一次,你不方便的话可以叫我。”
唐景越下意识地看向病床,赵方舟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以前每次来例假,都会很痛。
昨晚,她在那个冰冷的地方呆了一夜。
唐景越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手握成了拳。
“不用,我可以照顾她。”
护士出去了,唐景越来到病床前,紧紧握住了赵方舟的手。
赵方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眼皮好似有千斤重,脑袋昏昏沉沉,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意志努力控制着身体,一番挣扎后,视线才终于得以清明。她看到了洁白的天花板,和一旁挂在半空的输液瓶。
缓慢地眨眨眼睛,她动了动手指,听到了远远的说话声。她忍着晕痛动了动脑袋,看向门的方向,门外有人在讲话,是唐景越的声音。
赵方舟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看,心里眼里都在泛酸。他回来了吗?
叁分钟后,病房的门被打开,她看到唐景越向她走来,四目相对,她看到他眼里有惊诧和喜悦,他快步到床前,握起她的手,语气里带着欣喜和小心翼翼:“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
仿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
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赵方舟抬起手,抓住他的衣袖,想要一个拥抱。
她哑着声音,无力地张口:“抱……”
唐景越心软成了一滩水,他小心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住。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一个吻落在额角。
“想我了吗?”他低声。
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赵方舟无声地点头。
想了,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