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宫里头也不是没有从他皇兄弟手中得来的妃子,当年最得宠的那两个,就是他从他兄弟手里得的。
他一直把当这是他的本事来着,当时举朝皆知。只是后来皇宫进了新的美人,这两个旧日宠妃就成了皇宫里那可有可无的人了,也不再有人去说起她们,七八年一过,朝廷官员一更迭,知道旧事的人也是三缄其口,谁也不会提起这事。
但宣仲安知道式王是知道他在说什么的。
式王要是在圣上面前冒不出什么尖来,这个倒可能不失为一个法子。
但他的话一出,式王脸色剧变,看着宣仲安的眼也锐利了起来,“你是说,让我拿我心悦她的事去我父皇面前讨巧?仲安!你这是在让我拿她的名声去赌!”
他这话一出来,宣仲安还没说话,低头安静躲风的许双婉却听不过去了,她抬起头来,看向式王:“式王爷何出此言?想得到她的人不是您吗?”
要拼的,要得到太子妃的人,不是他吗?
“想让我家长公子指点的人也不是您吗?”许双婉不解,“您既然打算什么都不做,您又何必来我侯府?”
式王的脸和脖子又红了起来,这次他是喘气喘的。
宣仲安拍了拍她的背,把她的头又扭了过来,嘴唇安抚地在她头上轻轻一碰,他朝式王看去,眼神只比式王的更冰冷无情,更冷酷锐利,“式王,想好了就去做。”
式王的眼也红了,他转过了身去,走云鹤堂的后院大步而去。
他的随从护卫看到,都不知道出何事了,在另一头匆匆地飞快跟了过去。
许双婉在宣仲安的怀里抬起了头,看向他。
宣仲安看着式王的背影,吻着她的发,肯定地道:“他会去做的。”
这是他能想到的式王能成的唯一的办法。
式王来他这喝酒装疯卖傻,图的不就是从他嘴里得出句能成事的话?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办得成了。
许双婉若有所思地又靠回了他的怀里。
这就是她家长公子所说的在纷乱当中求存活?
她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宫中,怕又要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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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生病不上朝之事,在众臣之间议论不断,皆因他们派人去看望,太子都不接见,都是托宫人出来相告,他现在有疾在身,不便见客。
大家都不知道这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