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再如何,在她已经偿还了那么多后,她的娘好歹也会给她一条活路。
可她没有。
她再多的听话孝顺,也得不来她娘一次真心的疼爱。
这叫她如何真的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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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曾氏很快就被姜大夫人送了出门。
她带着婆子丫鬟刚出门,侯府的大门“嗡”地一声,就紧闭了。
许曾氏回头看着大门一会,随即眼睛一狠,朝身边的婆子丫鬟咬牙道:“回去了,一个字也不许跟人提起,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下人皆嚅嚅喏喏。
许曾氏回去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此行的不得都推给了次女,跟许老夫人道:“她真真是个心狠的,还记着之前不给她嫁妆,她父亲不疼爱她的仇呢,这次说是要帮家里,死都不松口。”
“怎能如此?”许老夫人皱眉,“我们待她也不薄啊?她在府里,我们何曾短缺过她什么?她是许府的娇娇二姑娘,也是我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啊。”
她看着许曾氏,“可是你没有好好跟她说话?”
许曾氏叹气,“软话好话都说尽了,不松口就是不松口,我去的时候,姜家的大夫人二夫人来作陪,您知道姜家的那两个夫人的,厉害得很。”
许老夫人大吃了一惊,“她们也在?”
许曾氏点点头,没说那是女儿请去对付她的。
这时候她不能让许府的人知道次女已经对她防范至此了,许府要是知道她在女儿那边不管用,她在许府就更难出头了。
这事,一定得瞒住了。
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许曾氏还真的就不信了,她要是真的走到绝路了,还有许府要是不行了,她女儿还能不帮。
这毕竟是她的娘家,许府要是有大难她不伸援手,就等着被人戳脊梁骨吧。
她这女儿命也是不得了,现在是成了贵妇了,但许曾氏也知道她小心谨慎的性子,从小就不说给人落话柄的话,也不做给自己断退路的事,许府要是没了,她就没有娘家了,一个没有娘家的贵妇,她在他们那堆公侯呆的地方,能抬得起头吗?
只有许府好了,她才会好!
她现在是在气头上,暂且还顾不上想这些,但许曾氏知道,等她女儿不气了,顺过这阵再等些时日,她再上门道清这个中厉害,她就不信她这从小就心思了得的女儿还会使性子不顾大局。
“那就是了。”姜家那一家无论男男女女都是硬骨头,很难在他们手下讨着什么好,许老夫人之前为长孙之事已经跟姜家的人对峙过了,这下对大儿媳妇的无功而返也就不那么计较了,与她道:“双婉一时之间想不开也是难免的,等过几天事情都平歇了,你再过去,你们母女俩再单独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