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俏生生的,脆脆的。
那桌男人还没见过这架势的,有的愣愣地看着她,有的低声笑了起来。
“真不知道这位先生您怎么笑得出来,要点老脸好吗?您们一群叁四十岁的老汉,请问有点儿自觉性吗?您们都没照过镜子,比对比对您们眼角的皱纹,肚皮上的肥肉,又或者腿间吊着的那叁两肉?哦不,叁两可能有些多了,但您们应该对自己的尺寸有点儿数吧?还真当自己二十多岁风华正茂,俊逸非凡,风流倜傥,全国的姑娘们都恨不得拜到在您的西装裤下呢?做梦也该醒醒了吧,我们身上几两肉,哪儿瘦哪儿肥跟您又有什么关系呢,您是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对我们评头论足呢?”
唐软伶牙俐齿,一串话下来都不带喘气的。
那桌的男人们笑不出来了,倒是有些旁观者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有的男人张了张嘴想反驳她,话还没说出来,就又被她抢了话头。
“您就不必再张您那张只会吃饭的嘴巴了,反正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我建议您把您的下巴也合上,别待会惊得脱臼安不回来了,毕竟这把岁数了也不容易,可能没几年就要入土,就别给自己增添负担了。噢对了,您们一边抽烟喝酒,一边对女性露出有性欲的样子真的很恶心,您瞧瞧您的大黄牙,瞧瞧您的啤酒肚,咱能在公众场合注意点儿素质形象吗?您们不要脸,我们还想要眼睛呢。”
一通话说完,唐软解气不少,怒意褪去,眉眼又变得生动了起来。
可惜了,在场没人敢带头鼓掌,只能在心里默默表示对她的敬意。
因为熟客们知道唐软背后的靠山,同时也知道那群男人的势力。
哪个都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