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本尊不开心 苍在笙 2311 字 21天前

自从知晓洛星磊攻破医阁后,他们就一直防备他以医阁之力下毒,然而居然还是让他得逞了!

大殿上哑口无言,全部人的目光都不由投向了落日真人。

落日真人简直乌鸦嘴,他一说话居然就成真了!

落日真人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十分难受,脖子一抖:“这与本真人无关!本真人只是随口一说。”

九枫仙尊却来不及计较这些,问道:“天璇首座在何方?”

大殿里鸦雀无声,好半天才有一声道:“师尊说他有事,于是遣弟子前来。”声音充满茫然与惶惑。

众人脸色剧变。

驱毒守卫事宜,一向由天璇首座负责,如今出了事他却不在,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然而天璇首座在九数宗一千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却竟然是洛星磊的人吗?

九枫仙尊脸色也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然而他好歹是一宗之主,这个时候全宗上下全赖他主持大局:“赖医师在何方?这无伤之毒可有解决之法。”

赖医师连忙跪下,一脸惭愧:“属下无能。”此毒乃是医阁先人研制,岂是一朝一夕之间就可以解的?

九枫仙尊叹了口气,身子软了下来,吩咐道:“与我传信于洛星磊,看看他要怎样才能交出解药。”

“万万不可啊!”落日真人脸色大变,连忙阻止道:“洛星磊狼子野心,怎么可能轻易交出解药,尊座你这一示弱,恐怕九数宗就真的要亡了。”

九枫仙尊苦笑一声:“那也没法子,总不能让我们的弟子全都被毒死吧!”

落日真人道:“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害死我们这么多弟子,必定天怒人怨,洛星磊也无法服众。尊座,也许他不过是吓唬我们罢了,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容不得他不着急,若是九数宗亡故,失去宗门的他再无依仗,便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受人欺凌了。

九枫仙尊却笃定道:“洛星磊做得出来的!他丧心病狂已至如斯!”

一人慨叹道:“想当年帝尊在时,我九数与紫檀,亲如兄弟,可如今不仅刀兵相向,还落到这样生死相拼的下场。若是帝尊还在,当不至于如此……”

当初洛星磊弑师封尊,登上紫檀宗宗主之位,仙道界无不震动。然而在惊讶之后他们更多的是庆幸。紫檀宗没了那个惊才绝艳可望大道的帝尊,想必不足为惧了。仙道界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也该换人来坐坐了。却没料到,能够将惊才绝艳的帝尊杀死之人,又是何等可怕。

他为自己当初的庆幸而后悔不已。不过现在再想此事,也无用了。

却听上座的落日真人轻哼一声:“若是帝尊还在,不止如此。你们以为洛星磊这幅德行是谁教出来的!还不是他师尊!”打雁之人被大雁啄了眼睛,也是活该。

大殿一阵静默。

却说九枫仙尊为了弟子的安危,忍气吞声向洛星磊求和。

洛星磊却见都懒得见他,只给他去了一封信。

言辞嚣张至极。

紫檀九数,如今正值刀兵相接之时,恐不便与仙尊相见。至于贵宗弟子中毒之事,倒也无妨,待本尊攻破九数,贵宗弟子尽数变为本尊门下之徒那日,本尊自会为门下弟子竭力解毒。

九枫仙尊脸色铁青,一掌将这封信拍个粉碎,倏然站起身:“洛星磊嚣张至极,值此宗门存亡之际,本尊欲以此身,与紫檀血战?不知殿下诸位,安能应否?”

众人齐齐下拜:“谨遵尊座之意。”

紫檀宗欺人太甚!事已至此,他们只能拼力保宗门安危!

众志成城,战意蓬发!

九枫仙尊见此,老怀安慰。

纵然今日粉身碎骨,但为宗门而死,值!

九数宗上下于绝望之际,杀出一条血路。全宗上下,除了那些已经毒发站不起身,都竭尽全力奔赴与紫檀厮杀的战场。

他们就算是死,也绝不做紫檀宗的俘虏!

九数宗藏书楼。

平日里镇守森严的藏书楼今日早已不复往常,为了抵御紫檀宗,九数宗高手齐出,藏书楼于是空了下来,当然此时藏书楼还是有着镇守的真人。

天枢首座,落日真人。

他奉九枫仙尊之命镇守藏书楼,守护九数宗的最后一丝命脉,确保不会有他人入侵盗走。在最后穷途末路之时,则要毁去这些经书典籍,不让他们落入九数宗之手。

他容颜苍老,一双眼睛似睁微睁,似乎在半寐,然而稍觉气息不对,不由猛地睁开,大喝一声:“谁!”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几位弟子连忙醒觉,立刻拔剑,警惕的打量四周。

第42章 主人好厉害

一道身影缓缓的浮现,黑发黑衣,正是魔域断天教教主夜雨。

他看着落日真人,傲然道:“听闻九数宗藏书楼藏书万千,本教主欲前来取书!你待如何?”说起修为,他与落日真人在同样的阶段,皆是尊者境未满分神境大成。然而落日真人年老气衰,他却正值盛年,气脉正盛,如何能相提并论。

落日真人一见他如此狂妄,胡须抖了两下,喝道:“狂妄之徒!”于是同样拔剑。

他的剑名为落日巨剑,威力无穷,只一拔出,便如日轮照耀,光芒四射。

一场大战,无可避免。

落日真人活了几千年,还是有些底牌的。尽管他完全不是夜雨的对手,依然给他造成了不少的麻烦,甚至还让他负上了伤。

当然,落日真人更惨,胸腹中剑,元气大伤。可惜九枫仙尊看错了人,他并无誓死捍卫宗门的决心,一看情势不对,立刻携伤而逃,跑得飞快。

夜雨嗤笑一声,这些仙道高手平日自诩名门,却不过只是贪生怕死的匪类。

看着眼前的藏书楼,他微微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