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本尊不开心 苍在笙 2088 字 21天前

紫檀山巅,天妖宗淼心仙尊、九数宗九枫仙尊以及医阁妙音仙尊齐聚紫檀山。

医阁的妙音仙尊是位容貌秀丽的女仙尊,她身为女子,并不长于战力,然而多年济世度人,是最受爱戴的一位仙尊。

她一双妙目看着裴诺:“前几日帝尊所说之事,可当真?”

裴诺道:“这等大事,本尊怎会有所欺瞒,魔道宵小实在可恶,多年以来他们藏身魔域,意图不轨虎视眈眈已究,此举正是他们欲要大举进攻我们的前兆。”

九枫仙尊是位无比严肃的男子,他微微皱了皱眉:“本尊相信龙牙谷之事,确实是魔道阴谋,然而说他们想要大举进攻我们,这倒不至于。多年以来我们一直压制着他们,他们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躲在暗处搞搞小破坏还成,谅他们也不敢当真与我们敌对。”

裴诺颇不赞同的看他:“九枫仙尊此言差矣,须知在这世上,有的时候并不仅仅是依靠实力决定一切。魔道多年蛰居魔域,魔域乃是上古险地,里面究竟如何我们谁也不清楚,他们早有准备,等我们一旦落入他们圈套,就想将我们一网打尽。若是那时再抵抗,已经来不及了。”

九枫仙尊摇头:“我们仙魔两道停战多年,各自休养生息,天下太平。如今贸贸然挑起战争,非但情理上站不住脚,也会折损我们手下弟子。”

裴诺冷哼一声:“多年以来,虽然名为停战,但魔道对我们弟子暗害还少吗?此患不除,如何能够安心修道。至于仙尊说的情理上站不住脚之事,很简单,找个由头便是。”说罢,他森然一笑。

他此话一出,大家都:“……”帝尊,你好歹也是仙道界之首,为何说话一股子魔道味,这样当真好吗?

虽然帝尊的计策略显卑鄙了些,但是天妖宗的淼心仙尊和医阁的妙音仙尊都无比同意他的计策,九枫仙尊虽然还有些考量,但是仙道界三宗一阁向来四位一体,他势单力薄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同意了。

三位仙尊告辞之后,裴诺径自去了洛星磊的住处。

他并没有安排洛星磊重新住在星月阁,反问是在紫檀山一角找个个偏僻的居所,安置他。

由于没有随侍道童,他到的时候,洛星磊正在铺床。

他长满水泡和灼伤的手在干净的被褥上看着格外鲜明。

见到裴诺来,他吃惊的瞪大眼睛:“师、帝尊?”

裴诺二话不说,一把拉过他,扯下他的面具。

遮掩面目的面具被揭下来,洛星磊下意识的扭头回避,长长的黑发散下,遮住了他大半边脸,但即使如此,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脸部肌肤也无比恶心恐怖。

系统居然瞬间就惊叫起来:“好可怕!”

自己最丑陋之处暴露在他人眼前,洛星磊说不上是羞愧还是难受,下意识的就想要重新遮住,奈何他被裴诺扯得牢牢的,半点挣脱不开,他也不敢挣脱。

只能低低的叫了一声:“帝、帝尊?”

他这幅低眉顺眼倍感羞耻的模样,撞入裴诺眼底,竟然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他见过洛星磊许多表情,乖巧听话的、柔顺仰慕的、懵懵懂懂的、开心兴奋的、狠毒冷漠的、残忍妖异的……

却唯独没有这种。

羞耻的表情。

也许是因为洛星磊根本是个毫无羞耻之心的畜生。

是以现在看他这幅模样,他竟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帝尊姑且将这种感觉称之为:痛快。

于是他邪恶的扭过洛星磊的头,硬生生的戳人家的伤口:“不错嘛,愈合得比我想象中的好。”

洛星磊咬了咬发白的唇:“帝尊、有、何事?”

裴诺百无聊赖的放开洛星磊,任凭他将面具重新戴上,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老实交代,你来我紫檀宗,究竟欲意何为?”

裴诺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

因为裴诺已经接口道:“本尊可不相信你只是单纯的想留在本尊身边。本尊从前待你好不过是为了利用你,你恨本尊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眼巴巴的留在本尊身边。这,符合情理吗?”

洛星磊垂下他长长的睫毛,一字一顿的道:“帝尊,待我,是虚情。我对,帝尊,却,是真心。”

意思就是他对裴诺的感情已经付出成习惯,再也收不出来了。

居然又表了一次白。

系统泪汪汪:小洛洛,真是难为你一片痴心了,可惜你的热脸贴上了冷屁股。你师尊修的是无情道,他根本不会理你的。你好惨!

若是听到别人这么说,裴诺一定会极为不屑。

他人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如此一片痴心,这不叫痴情,这叫贱。

但是说这话的人是洛星磊,那就不一样了。

裴诺觉得这绝对是假话,也许这小子心里正恨他恨得牙痒痒呢!这小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他还不了解吗?他可是付出了一条命的代价才深刻了解的。

裴诺一点都不觉得眼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洛星磊并不是害他折磨他的洛星磊,因为有的东西是天生的。

这小子就是天生的白眼狼。

当年他对他,自问不说是千般万般的好,但也是尽了为师的义务,结果得来的是什么?

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从前对他好的时候,他尚且还会背叛。现在自己对他这么差,他还不知道要想怎么报复呢!

所以,即使现在洛星磊说得情真意切,他也半个字都不相信。

不过他已经杀了洛星磊一次,虽然因为他命大没死,但他也不想再杀他第二回了。本来只想着让他离自己远远的,眼不见为净,想不到这家伙又自动送上门来了。

虽然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那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