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俗世最简单的生活,是她最想要的,却怎么也得不到的。
温汀从宴会厅里出来,身后,主持人问,“新娘,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新郎,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温汀回头看了一眼在台上相拥亲吻的新人,然后出了饭店,外面碧空如洗,蓝的耀眼。
温汀往路边的一个关着的店铺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所有所思的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人叫她,“温汀...”
温汀恍惚回头,是连轩和温以南。
连轩一过来,恨铁不成钢的吼道,“你出门能不能说一声?我们都以为你丢了呢?能不能带个手机?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都找疯了?”
温以南脸色发白的上前,带着后怕,“姐,你去哪里了,晓峰哥说你早就离开诊所了,你怎么不说一声呀,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温以南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没什么事儿,才松了一口气。
温汀才惊觉,自己出来都一上午了,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我忘记时间了。”
连轩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沈怀景颀长的身影从一排房子处拐了出来,他没穿外套,领带松松垮垮的,衬衣扣子解了几个,脸上带着一股沉闷的压抑气息。
温汀不由瑟缩了一下。
沈怀景大步走过来,看到温汀好好的坐在那里,所有的焦急化成了滔天的怒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起来,眼眸通红,“温汀,你到底想怎么着?你觉得动不动搞失踪很好玩是不是?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这几天的压抑,一起爆发了出来,声音嘶哑的怒吼,扯着她的手往外扔,“走啊,走啊,走的远远儿的,眼不见心为净,走啊...”
连轩从来没见过沈怀景这么大的火气,他怕他克制不住动了手,忙上前拦在两人中间,“九哥,消消气...”
“消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沈怀景冷笑,“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沈怀景一脚踢在路边的垃圾桶上,垃圾桶发出沉闷的响声,晃了几晃才站稳。
沈怀景转身就走,连轩忙叫他,“九哥,你去哪儿?”
“别跟着我。”沈怀景声音冰冷,大步往岔路上走去。
温汀咬了咬下唇,抬步跟了过去,温以南想跟去,连轩拦住他摇了摇头。
沈怀景走了几步,倏地停下,回头,冷着脸看她,一字一句,带着阴郁,“我说了,别跟着我。”
温汀停下脚步,低着头绞着手指,不看他也不说话。
沈怀景不屑理她,抬步走,他一走,温汀也跟着他走,几次三番,沈怀景懒得理她,任由她去了。
两人沿着大路走了一段时间,沈怀景又拐上了一条小道,沈怀景的步子大,又在气头上,走的又快又急,温汀本来身体就不好,又生着病,只能小跑着跟着他,累的有些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