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汀与他对视了十几秒,才微微侧头,将唇从他唇上移开,不解道,“所以现在是一夜情还是情妇?”
“徐泾之后怕是还会找你的麻烦,放心,他不会有机会的。”沈怀景答非所问。
温汀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找卓海做了垫背的,但是徐泾但凡聪明一点儿便会想到她,所以她还是有些忐忑的,既然沈怀景这样说,便是打算插手了,所以她也算是功成身退了,虽然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功成在哪了。
沈怀景沉默半晌,与她对视,“生气了?”
莫名其妙的问题,温汀却知道他说的是徐泾的事儿,缓缓摇摇头,“理解。”其实想到这些事儿,温汀还是有些挫败,她绞尽脑汁想到要利用徐泾身边的人,约了韦茜偶遇卓海,从韦茜口中问出卓海的事情,又想方设法买通卓海,还要担心卓海会掉链子,茶不思饭不想的,在沈怀景这里却跟透明似的,想起来跟个傻帽似的。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做那个出卖沈怀景的人,她打心眼里害怕有一天会看到沈怀景用冰冷的无情的眼神看她。
与以南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眼光她都见过,嘲讽的冰冷的不屑的唾弃的,她从来没有在乎过,可是沈怀景不一样,人啊,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好不容易能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以后想起来是要放在心里温暖着的,怎么能让他变冷呢。
屋内又陷入了寂静,灯光照在两人脸上,有种莫名的悸动感在两人中间流淌。
沈怀景从她身上起来,伸手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服,大手流连的抚摸她的脸,声音微涩,“温汀,这是我第一次想要把一个人留在身边,所以,别让我失望。”连轩说,可以用假的标书来赌,可是他不想,要赌就赌大的,若输了,他便铭记一辈子,若赢了,这个人是要留在身边到老的,她值得他赌。
他的眼睛深沉而又灼热,温汀心里一悸,呼吸有些不顺。
沈怀景弯腰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上了床,伸手将温汀抱进怀里,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
温汀躺在他怀里,觉得有些恍恍惚惚,沈怀景这是发烧了,烧糊涂了,还是被魂穿了?她怎么觉得摸不太清他的脉象呢?
*
第二天便是温以南去部队半个月的日子,连轩开车将他送回来,一身绿色的军装,显得又高又瘦,整个人黑了一圈,看起来也壮实了不少。
姜淮茵见到他直接扑了上去,鬼哭狼嚎,“你知不知道汀汀姐给我报了三个辅导班,三个呀,要了本姑娘的老命了...”
温以南半个月没看见这姑娘,此时听见她熟悉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嘴角不由浮起一抹笑容,揉了揉她的头发。
罕见的,姜淮茵没有对他摸她头这件事儿提出抗议,耳根反而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姜淮北很久没见到温以南,一直扒着温以南不放,让他陪他玩儿,三个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温汀特地去菜市场买了许多温以南爱吃的菜,在厨房里忙忙碌碌。
沈怀景看着她的架势,伸手扯住她,“你打下手吧,我来做。”
温汀倪他一眼,“你在鄙视我的厨艺。”
沈怀景轻轻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是。”
温汀愣了一下,摸着他碰过的鼻尖,脸有些发烧,她从来没见过沈怀景笑,他竟然笑了,他笑起来,桃花眼呈现一个好看的弧度,嘴角上扬,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笑了,他笑起来,让人有种想要扑倒他的冲动。
沈怀景拿起围裙递给她,温汀疑惑的看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