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都知道了。”赵东笙捧住阮恬的脸,拇指轻柔拭去他脸上的泪,“别哭了,以后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都不许哭。”
阮恬破涕为笑:“现在就在床上。”
“别撩我。”赵东笙手伸进浴袍里,揉他屁股,“等下让你哭不出来。”
阮恬扭扭腰,抱住赵东笙,脸在他肩膀上蹭蹭:“你怎么知道的,你去找过阮岩?”
“嗯,我也知道你母亲在哪里。”赵东笙问他,“你想不想知道?”
阮恬摇摇头。对一个曾打算将亲儿子卖掉还债的所谓母亲,他已经忍得够久,也做得够多了。
不管是在何种心境下做的决定,既然她选择离开,不希望他去找,那他就不打扰。
人生路还长,只盼以后再见面,彼此都能心平气和坐下说说话。
阮恬吸了吸鼻子,闭上眼,安静靠在赵东笙肩头。
赵东笙也不再说话,只一下一下轻抚他的背。赵东笙拥着阮恬坐了许久,直到阮恬沉沉睡去,才放他躺倒,拉好被子,离开主卧去看赵逢。
进了房间却不见人,赵东笙下楼去找,各个房间都看了一遍,不见人影,赵东笙皱眉,拿了座机给许成打电话,接的人却是赵逢。
“别打了,我不会回去的!有了媳妇忘了弟弟,我不认你这哥了!”
挂断后还用手机发了条短信过来。
—跟姓阮的好好过日子吧,懒得理你们,我要跟许成搞对象了。
跟许成?
搞对象?
赵东笙抽完一包烟,仍不愿接受这事实。他知道许成是弯的,但他更清楚许成好的哪一口,反正绝不是赵逢这样的。
回想那晚在医院,许成那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神情,赵东笙狠狠闭了下眼,咬牙骂了声操。
阮恬一觉醒来,下了楼,见赵东笙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副愁容不展的模样,走过去,见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阮恬皱了皱眉,拿过赵东笙手里的烟,按灭,倒了杯水给他。
赵东笙喝完一杯水,拉阮恬坐腿上。
阮恬两手插入他头发里,抓几下,而后按住他额角,轻轻按揉起来:“怎么了?”
赵东笙闭目享受了会儿,笑说:“感觉像娶了个老婆回家。”阮恬一下收回手,赵东笙睁眼抓住他,“开个玩笑,来,再给按按。”
阮恬哼了一声。
赵东笙揽住阮恬的腰,叹口气:“赵逢离家出走了,说我有了媳妇忘了弟弟。”阮恬动作一顿,赵东笙又说,“没事,在许成那儿,你继续。”
阮恬继续给他按摩,垂眼默了片刻,脸有些热:“那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等他玩高兴了自然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