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强忍着笑意,皇后瞪了静公主一眼。
南宫墨面无表情。
静王强忍住满脸的笑容。
晚妃强忍住心中的愤恨,恶狠狠地望了静公主一眼,静公主回给她一个淡淡的微笑。
“好了,都不要说了,让使臣等久了不好,拂儿,朕带你去看使臣吧!”皇上和颜悦色的对她说,在几人不同的目光中离开。
“皇上,请留步!你看看,使臣正在不远处侯着呢!”皇后一脸从容,脸上依旧是那淡淡的笑容,别有深意的看了上官婉儿一眼。
上官婉儿刻意不去理会那样的笑容中所包含着何种意思,知道她前面为何不去阻止静公主与晚妃之间的小拌嘴,一切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让使臣在些到达这儿罢了。那么,皇上他为什么有不阻止呢?他有能力阻止的。
“暗夜国使臣参见桑朔过皇上,皇后,太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蓝墨、秀珍毕恭毕敬的说,态度虔诚感人。
“平身!使者不远万里来到敝国,是敝国的幸事,朕也知道你们此次来不仅仅是为了来给皇后祝寿,也是为了看看拂儿公主吧!”皇上缓缓道,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谢主龙恩!皇上英明,乃是国家之福!”蓝墨徐徐道来,满脸都是恭敬。
秀珍起身,瞧见坐在皇上身旁的男子一张英俊的脸,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梁,薄而优美的唇,暗自责怪父皇偏心。明明都是身为公主,可她偏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比拂儿大一个月,皇上为拂儿选好夫婿,却迟迟不让她出嫁。而且选的夫婿还是桑朔国的太子,将来她便有可能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心中的嫉妒不言而喻。
对上上官婉儿的脸,僵了片刻,满脸惊愕,张口结舌:“你你上官婉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秀珍一句无意识的话让整个大厅刹那间安静下来,连掉一片碎纸片到地上都可以听见。
晚妃见时机已到,幸灾乐祸道:“父皇、母后明鉴,刚才暗夜国的使臣,拂儿的亲身皇姐——秀珍公主都已经说了她是上官婉儿,并不是真正的拂儿公主,请父皇、母后明察秋毫,不要让小人得志,以为祸及太子。”
上官婉儿对于秀珍、晚妃这话倒是镇定自若,迈着细碎的莲花步,款款向着秀珍的方向走去,停在她的面前。伸手探了一下秀珍的额头,在探探自己的额头,缓缓道:“皇姐身子一向很健康的,刚刚妹妹瞧了,也不曾有发烧的迹象,不知道皇姐刚刚的话从何而来?莫不是几个月没见着妹妹了,连妹妹什么样子也不记得了么?”
被上官婉儿说得秀珍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的仵在那儿,不见有其他的动静。
不对的,明明是她不是拂儿,现在怎么变得好像是自己一个人在说胡话一般,求助的望着站在一旁的蓝墨。
冷凝着瞠目结舌的秀珍,不急不缓道:“皇姐许是太久没看见妹妹,太兴奋了吧!还是太久没瞧见婉儿妹妹,思念成疾,把妹妹当作是婉儿妹妹了?亦或是其他?不管怎样,妹妹都不应该吃醋的,不该像刚刚那般说皇姐的,只是皇姐你明白么?我是气不过,有人诋毁我,败坏我的名声,你也不认得我了,我好生委屈啊!所以才”
说完,绢然泪下,伸出如莲藕般的手臂抱着犹自发愣的秀珍“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不能说有就有,双手紧合在一起,一只手狠狠地掐了另一只手,硬是挤出几滴泪。
蓝墨在一旁很配合地说:“秀珍公主若是想见婉儿,可到将军府来坐坐,婉儿一个人在家也很闷着呢!”
顿了顿,朝桑朔国皇帝作揖,满脸歉意:“请皇上恕罪,婉儿自小与拂儿公主一块长大,两人如胶似漆,身形也有几分相似,因此,婉儿与拂儿公主在同一天出嫁,秀珍公主想必是思念过度,这才换错了。素闻皇上宽宏大量,仁慈待人,还请皇上原谅。”
上官婉儿在秀珍公主耳旁小声地说:“秀珍姐姐可要想清楚了,要是你在如刚才那般说我是上官婉儿的话,两国说不定会因此而闹僵关系。万一到时候开战了,秀珍姐姐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一个,到时候想必我不说你也会清楚吧!”
“是,请皇上恕罪,这也是看见妹妹太兴奋了,所以才叫错了名字,以前在皇宫她们形影不离,也是一起叫的,所以才出了这么大的错误,请皇上恕罪。”
“是啊!还请父皇饶恕我皇姐她口不择言,放下如此大的错误。”上官婉儿也很配合的跪在地上求情,满脸的情真意切,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娇揉造作之色。
晚妃愤恨的紧咬下唇,沁出丝丝血迹,本以为可以借这次机会除掉拂儿这个碍眼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她将局势转变过来,她明明就不是真正的拂儿公主,凭什么占有别人的位置?她好不甘心。
“都起来吧!朕也是过来人,知道你们感情要好,既然弄清楚了一切,朕也不再追究了,使者一路爬山涉水而来,也辛苦了,大家也都累了,回去休息吧!”皇上满脸的倦容,很是疲惫。
晚妃张嘴道:“父皇,请您明察秋毫,洞悉一切,她根本就不是拂儿公主啊!”
皇上不悦的皱眉。
皇后蹙眉,眸子闪着两团细小的火花,预告着她的不高兴。
其他几个妃子满脸的幸灾乐祸。
太子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静王带着几分玩味,一副坐山观虎斗的姿态。
上官婉儿冷嘲着她,既然你那么想要除去我,还是让我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吧!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缓,说的铿锵有力,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怎么?晚妃觉得连使者的话都信不得,那拂儿到要问问晚妃,晚妃如何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拂儿公主的?若我不是,谁才是的?那么她又在哪儿?还有,拂儿想问问晚妃这般两次三番的诋毁我是什么意思?拂儿自认为并未与晚妃交恶,晚妃这般是冲着拂儿来的?还是觉得父皇不够英明,会听小人之言?亦或是希望两国开战,弄得民不聊生才开心么?”最后的两句咬得很重,在座的每个人都倒吸了几口凉气。
上卷 第十九章 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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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这句话,场上的气氛僵持着,晚妃一脸尴尬地僵在那儿,脸色苍白若雪,求助的目光看向上座的皇后。
皇上听了这话,满脸的严肃之色,眉头紧锁,却没半分生气的意思,嘴角禽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上官婉儿深邃的眼多了一份赞赏之色,多了一份深思,这样只要她不对太子动真心,他便可以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了。
皇后柳眉微蹙,晚妃实在太不会见风使舵了,皇上都已经不想在追究了,她偏偏还要说,这不是不给自己台阶下么?!有些无奈,看来不能太指望她了。
太子脸依旧平静的没有丝毫表情,俊美得有如石塑,望着上官婉儿的眼更深,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水,可以将任何东西都溶进去。
静王看着上官婉儿眼多了分探究,稚气未脱的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煞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