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我爱元清!(2 / 2)

他微愣,担心她怀孕滑到,忍着头晕,快步迎了上去。

把她搂在怀里:“怎么了……”话未完,苍白的唇已经被她堵住,柔软的唇不顾一切的吻着他,宛如火焰一般,带着温柔,带着灼人心扉的痛。

元清一时乱了手脚,抱着她,气息紊乱间,低笑道:“快没呼吸了。”这么温情的热吻,为什么会觉得眼睛胀痛呢?

她双手挂着他后颈,终于离开他的唇。

元清额头与她相抵:“趁我身体虚弱的时候强吻我,等我身体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笑,平复紊乱的呼吸:“我走了。”

“走吧!小妖精。”吻了吻她的额头,话语间带着撩人的暖。

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她知道他在看着她,所以她的步伐很轻缓。开的是他的车,车里面都是他的气息,仅仅是闻着这股气息就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朗朗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耽搁下去,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今天晚上的混战场面让徐药儿深深的意识到,徐朗是一个病人,一个随时都会死去的人。她知道她避无可避,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该站出来。

所以,她来到了元家,她把车开在元家门外,心内阴霾,元家的灯光好比是冬日阳光,好像只要她肯站在阳光底下,阴霾将会被阳光驱赶,然后人生才会有希望。

她咬咬牙,终究还是开门下车了,当按响元家门铃的那一刻,她知道此番进去,她将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只因她的孩子需要她人生中唯一一次低头。

再次面对元昊,徐药儿心事落定,他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像是一只即将狩猎成功的猛兽,虽知胜券在握,却不动声色,审时度势静观其变。

元昊漆黑的双眸夹杂着锐利之色:“后悔了?”

徐药儿平静开口:“谈不上后悔,我来只是想跟你谈谈。”

元昊哼笑道:“我觉得没什么可谈的,你这样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徐药儿良久沉默,然后才问道:“……你觉得亲情是什么?或者,我该问你,你这辈子有没有爱过谁。”

元昊有些怒了:“如果你大晚上只是为了给我讲这个,我想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徐药儿苦笑道:“我不明白,你已经有那么多的钱了,为什么还一心记挂着昊海国际?如果你肯救朗朗,我会把我的一切资产都给你,如果不够,我会说服我父母把徐家所有产业都送给你,我只要我儿子好好的活着。”

元昊冷笑:“昊海是我一手打拼下来的基业,我在那里付出了那么多,那里面怀揣着我的梦想,我的青春,我的一切,岂是金钱能够衡量的?你们徐家的确很有钱,比昊海还要资产雄厚,但那是你父母的事业,不是我的。更何况我从小看若薰长大,她父亲对我有知遇之恩,情比兄弟,孩子亲事是我和龙海的心愿,若薰喜欢元清,如果我不成全她,死后怎么对得起龙海?”“你有没有想过元清,你有没有问过元清的感受,他是你儿子,他是人,不是你任意操控的傀儡。”她明白了,龙若薰比徐朗重要,因为元昊和龙若薰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却亲情深厚,但徐朗,她的儿子对元家来说又算什么呢?

元昊敲了敲拐杖,生气道:“是我了解元清,还是你了解,别忘了,他是我元家人,不是你徐药儿的私有物。”

徐药儿浑身颤抖,攥着双手,朝元昊吼道:“我了解,我比你了解他,因为我……爱他!我拼尽所有的力气在爱他。”

话落,元昊沉默,皱眉道:“爱上一个强~暴你的男人?”

“对,纵使拥有那么不愉快的过去,我也爱他,纵使知道他千疮百孔,我也爱他。我爱他爱到不敢爱,我欺骗自己不去爱,我自己都看不到阳光,可是我却希望能够温暖他,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把他藏在我的内心最深处,不让人碰,偶尔的窥探,没有人跟我争,没有人跟我抢,他就是我的元清,我深爱的男人,一个被你伤害浑身伤痕累累的男人。”

元昊瞪着徐药儿,咬牙切齿道:“够了,谁准许你指责我的?”

徐药儿眼睛胀痛,痛声道:“别再伤害他了,也请你不要再伤害我了,更不要伤害朗朗。离开元清,换取朗朗,元清怎么办?他会痛,他会难过的。我也不能为了跟元清在一起,不顾朗朗的死活,那是我儿子啊!他才只有十岁,他一吃东西就吐,每天只能吃早餐,晚上喝一点粥,他正在长身体,可他虚弱的已经不成人形了。他是你亲孙子,你就算对他没感情,也不能见死不救……”

元昊眼神划过一丝不忍,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狠心道:“他是我孙子,我怎么会不救他?只要元清肯娶若薰,我就救。”

徐药儿蓦然朝元昊跪下,她哽咽道:“元伯伯,我给您跪下了,求你不要再伤元清了,我了解他,他重感情,被你伤害一次,他痛苦了十一年,他已经千疮百孔,他已经被你伤害的遍体鳞伤,这一切你都看不到吗?你这样不是在爱他,你是在毁他。不强迫元清,救朗朗,哪怕你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元昊望着天花板,无视她的眼泪,态度强硬:“你该明白,我是唯一一个能救朗朗的人,你死不死跟我没关系,但我的要求很简单,元清必须娶龙若薰。”

那一刻,徐药儿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她没办法了,没办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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