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动静太大,萧何闯进来,看到她躺在地上,当即心神俱裂。
那天萧何抱着她在城堡里快步奔跑,他吓得眼睛通红。这是后来文茜告诉她的。
苏安在去皇家医院的途中就醒了过来,皇家警卫开道,救护车车速快的惊人,人坐在里面都有眩晕感。
萧何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她安抚的对他笑,他眼神散乱,初看到她睁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醒了,连忙一手摸了摸她的脸,他声音艰涩沙哑:“别怕,到医院就好了。”
她看着他,吃力的抬手去摸他的脸,他很快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他似乎是在对他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她说话一般:“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苏安知道自己不会有事的,但萧何不知道,纵使知道他也习惯把她的痛放大几十倍来对待。
她有轻微的脑震荡,不过不碍事,她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期间全面检查几乎每隔两天做一次。
她觉得次数太频繁了,但萧何担心,如果能够让他安心的话,纵使每天都做检查,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那次,一向冷静的萧何险些闹了一个笑话。
她做甲胎蛋白的时候,萧何看得报告,当看到她甲胎蛋白很高,完全是正常人的2倍时,当时脸都白了,听说朝着医生们劈头盖脸就是好一番训斥。
徐药儿当时低头笑,把这事说给苏安听,苏安也忍不住笑了笑。
那天,她温声对萧何解释:“我是孕妇,不能把正常人的参考值用到我身上,怀孕的人甲胎蛋白比正常人高很正常。”
萧何虚惊一场,有些尴尬,但是表现的很自然,他皱眉:“他们怎么不告诉我?”
“谁敢跟暴君解释。”
他叹气,脸庞埋在她肩窝处:“出洋相就出洋相吧!我也只有面对你才会方寸大乱了。”
这话原本温情无比,可是听在她耳中却瞬间就红了眼眶。
孩子胎心正常,但是胎位不正,其中一个是横位,犹豫是否膝胸位掉转的时候,她跟萧何商量,“顺产对孩子比较好,但是我身体状况只怕不允许,这么一来只能剖腹产了。”
从她出事后,他脸色始终都不太好,他甚至很自责,时不时就会感到后悔:“顺产也好,剖腹产也好,都会很疼吧?”
她浅浅的笑:“女人生孩子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他将她的手合拢在自己的掌心里,神情复杂:“都怪我,我们结婚后,我一心想要一个属于你和我的孩子,那时候该避孕的。”
想起以前的事情,她看着他:“那时候是谁把避孕药换成了维生素?现在后悔是不是太迟了?”
他失笑,“ann,我恨不得时间快点走,孩子出生后,你也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她柔柔的说道:“萧何,我躺在床上看着孩子们在我身体里孕育成长,我的心是欢喜的。孕育孩子真的不容易,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爱他们。”
苏安没有进行膝胸位掉转,因为她选择了剖腹产。
晚上躺在床上,她把睡衣掀开,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想到那里在某一天会有一条疤痕存在,不由感慨万千。
“睡衣放下,别着凉了。”他见了,伸手就去拉她的睡衣盖住她的腹部。
她握着他的手:“以后这里有道疤,你会不会嫌弃我?”
“说些个混话!”他忍不住开口轻斥她。
她兀自说道:“女人身体上没有疤痕也许会更得男人青睐。”她知道萧何不会在意的,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这世上我只为你着迷。”他伸手轻抚她的脸庞,俯身凑到她唇边轻吻浅吮,万般柔情尽付其中。
“我发现其实你挺会讲情话的。”她笑盈盈的看着他:“从哪看的甜言蜜语?”
她还真是有胆量说。
“小妖精!”萧何无奈失笑,干脆用唇堵住了她的唇,湿润的舌跳跃进去霸道地压下了她欲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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