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总统夫人那边怎么办?”徐药儿问。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会找苏安问清楚。”那一刻,海伦神色很冷。
徐药儿离开后,直接去了苏安那里,苏安正坐在电脑前,双臂环胸,神情平静。
徐药儿无声的站在一旁,那一刻沉寂的房间内,一切声音都显得异常清晰和明朗。
海伦:普森,你怎么看?
普森:夫人,徐药儿应该不会乱说。
海伦:你知道这消息一旦流露出去,它完全会毁了萧何。
普森:夫人,您不要自乱阵脚,这件事情交给我,我去办。
海伦: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苏安走进萧家大门,哪怕她跟萧何已经领了结婚证,我也不该就此认命,她就是一个祸害,留着她在,早晚有一天萧何会被她害死。
普森:夫人,这时候您要冷静下来,事情已经出来了,我们能想的就是该怎么去解决它!
海伦:是我大意了,女人跟男人构架不同,我竟然疏忽到了苏安的子宫,有没有生过孩子,医生看了一目了然……普森,我以为那会是永久的秘密。
普森:它会是永远的秘密。
海伦:她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当初离开了,她还回来干什么?
徐药儿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复杂的看着苏安。
苏安在笑,笑的肆无忌惮,她自己笑也就罢了,竟然一边笑,一边开口说道:“你说海伦夫人可不可爱,她竟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说着,笑声微顿,眨着眼问徐药儿:“药儿,你说我回来干什么?”
那一刻,徐药儿望进苏安眼眸最深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只因为苏安眼眸阴霾,嘴角微微上扬,那是阴谋似的诡异冷笑。
苏安没有激动,没有发怒,没有焦躁不安,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就像一个没有心的行尸走肉,冷冷的看着,只是那么看着,嘴角泛着讥嘲,泛着无尽的冰寒。
徐药儿知道苏安早就没有心了,她没有办法去体会苏安的痛苦,因为被千夫所指,被众人唾弃,被人戳着脊梁骨,被人肆无忌惮伤害,被逼无奈屈辱脱下衣服的那个人是苏安;十月怀胎产子的那个人是苏安;失去幼子的那个人是苏安;幼子骨灰消失苍茫天地间的那个人是苏安;疯人院人不人鬼不鬼活着的那个人是苏安,这些年饱受折磨的那个人是苏安……
徐药儿没有办法体会,但是却有办法去感受。虽是感受,她的心却有锥心的疼,更何况亲身经历这些痛苦的那个人是苏安了。
人们对没有经历过的痛苦,虽然会感同身受,却会轻易说出原谅。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才能轻易放下。唯有真正在痛苦中历练的那个人,才会明白放下有多么的身心剥离。
苏安能挺下来是个奇迹,相信如果不是心中有恨,苏安也许早就没了,现如今她心中只有恨,徐药儿又怎么能那么残忍的剥夺她去恨的权利呢?
徐药儿不敢想,苏安一直在等今天,如果哪一天她没有了恨,那苏安还是苏安吗?
也许,她早就不是苏安了,如今的苏安千疮百孔,每天用精致面容,最得体的微笑粉饰太平,现在她的笑容在扩大,心里是否更加荒凉了呢?
她忽然明白了苏安对阁下的恨,因为她曾经深爱阁下,于是才造成了后来的一切悲剧。阁下没有害过苏安,苏安却一直被他无形中伤害着。
现如今,一切昭然若揭,无疑一切都是海伦做的。海伦是谁?海伦不是别人,她是阁下的亲生母亲。
海伦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不择手段,苏安呢?苏安如今为了自己的儿子也在孽海沉浮,益发的狠辣无情。
徐药儿眼睛忽然开始酸疼,控制不住的,就有液体流了下来。
想侧身擦拭眼泪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条手绢。
抬眸,正是苏安。
苏安目光温淡,话语空灵:“药儿,我宁愿相信你是为我找到仇人而哭,也不愿意相信你是因为同情我而哭!”
“那阁下……”她阻止不了苏安吗?
“他是海伦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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