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辞职回家,明里暗里与大哥接近打听,想不到大哥却那个银锁一点印象都没有,自己身上的胎记也早就损伤,最后终于知道信物在自己妈这里,再找不到他都快放弃了,好在老天有眼,自己终于有机会翻身了。
虽然这样的翻身,多少让他有点不得劲。
而当他约好了陆凯见面之后,再来找自己妈要银锁,却找不到了。
“我想起来了,那天你来之后,你大嫂也来坐一阵,然后没多一会就走了。”他老妈如是说。
他当即就怀疑银锁被林素娥拿走了。
而这边林素娥和肖达还在商量要怎么才能拿到最多的好处。
肖达拿着那个做工精致的银锁道,“你说这银锁值多少钱?”
“一个破银的能值多少钱?”林素娥本不以为然,但是看到上面精致的花纹又不太肯定。
“说不定古董呢!要那样可得值不少钱,咱爸妈可真能藏,藏这么多钱。”
“可不就是,咱家小宇这眼看都要打光棍了,也不说拿出来,真够狠心的。”林素娥抱怨道。
“你闭嘴,我爸妈不拿出来,肯定有他们的道理,要你在这胡咧咧。”说着他就要把银锁收起来。
“你干嘛呢,肖达我告诉你,这银锁是我拿回来的,我要去卖了钱给我儿子娶媳妇。”林素娥一看他要把银锁收起来,可不干了。
“你懂个屁,咱们乡下老农民,谁也不认识,能卖给谁,我看那...”说着肖达左右看看,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没憋什么好主意,果然他又道,“那家儿不是找儿子呢吗?你看我,就比大哥差几岁,看上去也差不多,我直接拿着这东西认亲去,到时咱们可就真发达了。”
林素娥眼睛一亮,又转了转眼珠,刚想说道,就听外面声音。
“你想的还挺美!”肖兴进来了。
“哟,他三叔来啦,你看你怎么也不敲。”林素娥心虚道,手里比着手势示意自己男人把银锁藏起来。
但这个时候哪还来的及,索性破罐破摔,“老三,我告诉你这东西是咱娘的,你想干啥!”
“二哥,我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不聪明!”肖兴话说的非常直白,未等肖达回答,就又道,“你以为人家都是傻子,还要去认亲?”
“怎么的?我怎么就不能去了?我有信物,再说分开这么多年了,小时候跟长大了当然不一样?”
“哼,二哥你没见识我不怪你,毕竟你连个初中都没毕业。”肖兴说。
肖达立马不干,“你个混/蛋东西,怎么跟你哥说话呢,就你有本事,大学毕业有个屁用,还不是给老大打工,老大没初中毕业不照样管着你。”
肖兴最听不得这样的话,这是他心里最不能忍,“好啊,那你去吧,看人家是信你,还是把你送进牢房!”
“他三叔,别生气别生气,你给咱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林素娥虽然不聪明,但是也不笨,听这话他们这打算很容易就会被拆穿。
肖兴找了个凳子坐下,然后慢悠悠的说,“现在社会科技发达,有一种东西叫dna,人家抽管你的血一验,就知道你是不是跟人家是一家子了,你冒充,你去啊!”
肖达傻眼了,瘫坐在椅子上。
林素娥拍拍胸/口,“啥,真的啊?哎哟,还好没去,多亏三弟懂的多,那啥,三弟,你给咱说说,你是咋打算的?”
林素娥笑着问完,又给自己家男人使了个眼色,肖达回过味来,可不,这事可是老三先提起来的,他就不信老三是大公无私的只是想大伯去认祖归宗去享福。
这下还没等肖兴回答,就听到一个声音。
“怎么打算的,我也听听!”是肖震走了进来。
*
陆年到的很快,几乎是撂下陆凯的电话,当时就去买了最快航班机票,然后连夜就飞了过来,第二天陆凯开车去接机。
“爸,您说您身体也不好,这么赶着过来干什么,等我把大哥找到直接带他去见您不是挺好的,我当时不提前告诉您有了消息,就是怕您这样!”陆凯一脸担忧的看着已经头发花白的老父亲。
对儿子体贴的话,陆年并不领情,“哼,你个臭小子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现在没功夫管你跟邱家那丫头的事,你先给我说说你大哥的事。”
陆凯一脸无奈,打起精神讲起了自己得到的消息。
听完陆凯的讲述,陆年深思道,“这么说那个人以前在公司干过,听说了你要找你大哥的消息,又见过那个银锁的图,所以才联系你?”
“对,”陆凯肯定道,“幸好我以前广撕网,让人四处打听,要不然就错过了,那人既然说见过那个银锁,想必是真的机会很大。”
陆年点点头,这些年他从希望到失望不知多少次,每次都是满怀希望,却最后变成失望,不过这次显然靠谱很多。
父子两个聊了一路,陆凯想让父亲去自己住的地方稍做休息,自己去找,陆年等不及,坚持要马上去。
陆凯无奈只得开着车子拉着老爸带着一个助理就出发了。
*
肖兴肖达两兄弟,完全没想到他们的谈话被老大听个正着,因为肖震自打跟肖达闹翻之后就再也没登过门,今天也不知是哪块云彩下雨,怎么就赶上了。
“没,没什么打算!大哥你怎么过来了。”肖兴措手不及,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肖震来这真是个意外,这几天罐头厂搬家,他抽了个空也来帮忙,找好了车子拉了东西,他就想着都搬走了,以后回来看父母的时间就更少了。
自打闹翻之后,他就很少回老家这边,都是拖同村的熟人每个月给送些钱,这次想着搬到了a市去,以后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想着送些钱过来,也不枉他们养自己一场,可是刚到院门口就听到三弟与父母的对话。
什么‘银锁’、“大哥”、“认祖归宗”之类的,他是一个字不落都听到了耳中,他当时就僵在了当场。
怪不得自己从小到大不管多么努力干活也没得过父母一个好脸,
怪不得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只要他跟弟弟们发生矛盾错的永远是他,
怪不得自己连学都没上几天就被迫辍学挣钱供弟弟念书,
他一直在心底问,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