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中间还夹杂着池杉。
魏绪从来没有和她说过。
池柳自嘲笑了笑,魏绪那么冷清的一个人,她喜欢来他那么多年,依然照样摸不到他的心。
就像池杉说的,魏绪不喜欢她,从来都不喜欢,他找她联姻,不过是为了利益。
那当没有利益的时候,她该怎么办?
像其他豪门太太一样,要么独守空房,要么睁一眼闭一眼,死守着正房太太的尊严?
池柳下了决心,给魏绪打过去电话。
漫长的嘟嘟声音之后,传来魏绪低沉,带着微倦的声音。
“怎么了?”
“魏绪。”池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我们取消联姻吧。”
那头的魏绪脚步顿了一下,跟在他身后的八九个秘书总监,都跟着停下脚步。
走在最前面的特助司吕清晰看见魏绪的眉毛微蹙,丹凤眼跟着沉了下来。
又是公司的事?
魏滕不知道天高地厚,大概是觉得魏绪最近忙着婚事,这时候是最好的时机,一直在不停的蹦跶。
光对付他,就耗费了魏绪大半精力。
之前和日本合约商没有谈拢的条款,他们大约是下不去这股劲儿,特地找了盛京集团的对家,痛痛快快按照最低标准签了约。
这背后,难保没有其他魏家人的身影。
乍看魏绪蹙着眉,下意识的他以为又是魏家人来找不痛快。
“你在哪里?”
魏绪捏着手机的手指开始用力,泛白的指尖和黑色的机身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罕见的,他再次感到了慌乱。
就像是很多年前,他知道池柳不告而别,知道她远赴他乡,却连个再见都不和他说。
那是他唯一一次慌乱,他发疯似的跑到池家的别墅,想再见她一面。
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
她的卧室里没有了她昔日喜欢的各种包包和照片,衣帽间空了一大半,她真的离开了。
魏绪眸子阴沉的更厉害,电话那头的池柳一无所知,她吸了吸鼻子,最后开口:“你不用管我在哪里,魏绪,我是考虑仔细的。我们两个不适合。”
“适不适合,不是你说了算。”
魏绪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一边示意司吕去开车。
后面跟着的总监和秘书们都面面相觑。
这是,不开会了?
魏绪难得有这样失控的时候,大家正不知道该以一种怎么样的表情应对,魏绪已经转身大步离去,手里还攥着手机给池柳的保镖打电话。
很快他就知道池杉来过的消息。
总裁专用电梯向来很快,魏绪挂了电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地下停车场,司吕正等在那里。
“你不用过去,公司的事情先交给你。”
魏绪打开车门,轰的一声发动车子,车轮在地上摩擦出刺耳尖锐的声音,司吕刚应下,车影已经像离弦的箭,很快连车灯也看不见了。
魏绪很少有情绪波动这么明显的时候,司吕跟了他这么多年,也很少见到他这个样子。
更别说其他人。
秘书们害怕被司吕这个特助骂,不敢开口询问,那些总监却还是敢开开玩笑。
见他独自回来,几个总监已经开口问:“魏总这是去做什么了?”
“是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那么着急,恐怕对魏绪这种冷淡到极致的人来说,可能就是给亲妈奔丧。
但众所周知,魏绪的亲妈当年就去世了,还带着让他被拐卖走了。
司吕皮笑肉不笑,对付这些人最有经验,四两拨千斤:“不好意思,我对魏总的行程并没有什么兴趣。”
这些总监里,不仅仅有魏绪后来提拔上来的人,还藏着魏家其他兄弟的人。
魏绪前脚一走,后脚魏滕魏鑫就收到了消息。
魏鑫和助理嘀咕:“能让魏绪这样失态的,会是什么事?”
倒是那边的魏滕,低笑了几声,一眼就看透了真相。
“我的好三哥啊。”
他半躺着吸烟,眼神同样冷冰冰的,“没想到我被他骗了这么多年。”
“什么狗屁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