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被扇的眼冒金星,嘴角也流血了,她伸手从茶几上拿了一张纸,擦了擦嘴角的血,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江朝云。
江朝云一直皱眉看着她。
沈沅趴跪在那里,没起来,也没动弹,一直拿纸巾擦着嘴上的血。
她也没哭,一直抬头看着窗外的阳光。
她并不晓得,是谁多事,把这件事情爆了出来。
本来想着,这辈子和他没有任何交集了,这件事情,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不想竟然是如今这种状况。
沈沅恨死了那个爆料的人。
路一尘回来了,她刚才出去了,回来看到沈沅趴跪在沙发边上,慌忙问到,“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路一尘马上对着江朝云说到,“江总,我们沅沅早就不在美国了,来了法国了,你还想怎样?是你一直自作多情地来法国,现在怎么回事啊?绅士风度都没有了?您白长了这副衣冠楚楚的外表,沈沅没说错,你就是禽兽一个!”
路一尘刚才看到沈沅嘴角的血了,她知道是江朝云打人了。
路一尘过去扶起了沈沅,关切地问她,“没事吧?”
沈沅摇了摇头,“那事儿,他知道了,来找我兴师问罪了。”
路一尘便又抬起头来问江朝云,“江总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沅沅把孩子生下来?未婚先孕,还怎么红?才二十四岁,生什么孩子?我倒想问问江总了,当初您怎么只顾着痛快?既然没想要孩子,孩子掉了,就别找孩子他妈的事儿,我们有事业,有自己的人生,凭什么要和你这种渣男挂上关系?你当你江总的床,人人都争着上呢?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江朝云又看了沈沅一眼,她一直低着头,手里拿着纸巾,好像多说无话的那种感觉,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转,就是不掉下来。
看起来楚楚可怜。
沈沅长这么大,第一次挨了这么重的一巴掌。
路一尘还怒气冲冲地看着江朝云。
江朝云离开了,他已经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了。
下楼以后,他就上了一辆出租车,却没有想到要去哪儿,手还在一直发抖。
想来想去,跟司机说了,去阿兰在海边的别墅。
路上,江朝云的手指一直在不淡定地敲击着窗玻璃下面,他跟司机说,“先去一家药妆店。你看着附近有没有。”
司机指了指前面,有一家挺大的商场,他对着江朝云说,“去那里?”
江朝云“嗯”了一声。
想起他把沈沅打出血了,想起她侧着脸不掉泪的样子,想起她冷静地拿着纸巾擦嘴角,却一句话都不跟他说的样子,江朝云又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他又攥了攥自己的右手,他就是用这只手打的沈沅。
很快到了商场,他下车,他也知道他打了以后,沈沅的伤很快就会好。
但总是他的一片心意。
他挑了好久,最终给沈沅挑一盒冰镇面膜,上次,他在她的化妆台上,隐约看见过这个牌子,又给她挑了一盒面霜,一管眼霜。
他并不知道要怎么给她。
他知道,她现在还在生他的气。
其实,也不仅仅是生气那么简单。
江朝云又上车以后,便朝着阿兰的海边别墅去了。
阿兰的电影最近拍完了,在家里休息,正在凭海临风。
看到江朝云又来了,阿兰说了句,“最近来法国很频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