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挂了电话以后,给陈果阿姨打了个电话,说他要给一个小姑娘介绍个男朋友,这个小姑娘是她妹妹的同学。
然后他把余掌珠的照片发给了陈果。
“这么机灵的小姑娘,给弘亦介绍不错啊!”陈果举着照片给简远东看。
简远东已经换了睡衣了,躺在床上看书。
“看看这个姑娘怎么样?当我们的儿媳妇怎么样啊?”陈果一下子就上了床,摇晃着简远东的肩膀就开始说话,她指着照片对简远东说。
简远东被摇晃得不耐烦,回了句,“可以。”
陈果问了余掌珠三哥这个姑娘的情况。
余掌珠的三哥特意隐瞒了余掌珠的背景和身世,就说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普通就普通呗,我们也不嫌贫爱富,只要人好,漂亮就行。这个女孩子,一看就灵气十足。挺好的。”陈果说道。
想来想去,陈果就把余掌珠的情况告诉简弘亦了。
这是陈果第一次给简弘亦介绍对象,简弘亦纵然再反对,也碍于母亲的压力,要去。
他只知道女孩子的名字叫做:jasmine。
陈果也只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名字叫做jasmine。
但是陈果没给简弘亦看姑娘的照片,怕他挑三拣四,一眼就相不中人家,肯定就没戏了,这事儿就没有下文了。
这个姑娘的长相,陈果是一眼就相中了。
陈果也跟余掌珠的三哥说了,给这个女孩子介绍男朋友是自己的儿子,叫简弘亦。
余掌珠的三哥说要给余掌珠介绍一个男朋友,大体情况说了一下,因为余掌珠认识简弘亦,三哥是知道的,当初去找江延东,就是为了要挖简弘亦么,所以,三哥隐去了很多很多简弘亦的情况。
简弘亦二十八岁,虽然比jasmine大了七八岁,但会照顾人。
余掌珠的三哥说好。
毕竟两个人之前都是工作上的接触,即使有好感,也不好说。
如果把他们放在相亲的环境里,那就不一样了。
而且,余掌珠三哥的目的是要看看余掌珠到底有没有男人。
看看章哲到底是做的什么打算,如果他敢污蔑掌珠,别怪三哥不客气。
简弘亦把这事儿当做笑料告诉江延东了。
“要脱单了?”江延东问。
“八字没一撇,我是碍于母亲大人的压力!去一趟看看,要不然你也跟我去,帮我长长眼?”
“万一女方看上我了怎么办?”
“看上你不正好了?省得我对付了。”简弘亦又说,“去不去?你晚上也没有佳人在侧,孤家寡人一个,跟我去吧。”
江延东竟然没反驳。
三哥说给余掌珠介绍的这个人,是一个商界精英,长得不错,让余掌珠去看看。
余掌珠知道三哥的意思,他可能正想着给余掌珠介绍对象,反正三哥不喜欢章哲,也可能想试探一下余掌珠究竟有没有男人,如果有,她是不会去相亲的。
余掌珠为了告诉三哥,自己没男人,去了。
余掌珠背着自己的小背包去的。
对方约在了一个包间里,对方姓什么,三哥也没告诉余掌珠,只是告诉了余掌珠确切的房间号。
余掌珠推开门,看到简弘亦和江延东坐在那里。
余掌珠没有注意到,江延东微微皱了的眉头。
余掌珠愣了片刻,说到,“对不起,走错地方了。”
关门的那一刻,她想的是,三哥给她介绍的是江延东还是简弘亦?
连个名字都不带告诉的。
“jasmine。”后面一个声音传来。
“yes.”余掌珠本来的英文名字就叫jasmine,别人一叫,答应只是本能。
简弘亦很开心,“原来相亲对象是你!”
余掌珠看了简弘亦一眼,目光又看向江延东。
就见江延东目光中有十足的冷色,余掌珠突然觉得心里好愧疚。
为什么愧疚,她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
她走进了包间,这个包间很大。
刚才听简弘亦的话,也听出来了,相亲对象是他。
至于江延东为什么跟他来,大概是来把关的。
余掌珠坐到了两个男人的对面,如坐针毡。
她低头转着手里的茶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简弘亦的话。
余光告诉她,江延东一直盯着她,可是她,始终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江延东在,余掌珠这亲要怎么相?
余掌珠这次来,本来就是走个过场,给三哥一个面子,简弘亦和江延东竟然都来了,她自己没有半点儿兴趣了。
不过,简弘亦却对余掌珠挺有意思的。
一直问余掌珠很多事情,毕竟以前两个人是工作关系,现在不一样了,变成相亲关系了。
余掌珠说她在哈佛念的大学,然后来了国内。
没谈过恋爱。
说到没谈过恋爱的时候,余掌珠的目光瞥了江延东一眼。
江延东的目光看向一旁。
余掌珠坐立不安,找了个借口,说要先走了,明里暗里表达了对相亲对象的不满意。
“我看余掌珠这眼光还挺高,我都没看上,也不知道能看上谁。”简弘亦半真半假地说到。
江延东没说话,去了地库,开车。
简弘亦的车开走了,江延东刚要发动车子,忽然发现后视镜里一个女孩子的身影。
不是余掌珠是谁?
江延东没理,要发动车子,继续走,余掌珠就跑到了江延东的车旁,拦住了,接着,她上了江延东车的副驾驶。
江延东的副驾驶并没有锁上。
“干什么?”江延东面无表情地问到。
“叔—”余掌珠说到,叔的尾音拉得特别长。
“怎么?”江延东发动了车子,她在车上就在吧。
“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
“当着您的面,跟别的男人相亲,我始料未及是简弘亦,更不知道您会来。”余掌珠委委屈屈地说到,“您不知道,我的家庭情况特别复杂,我在其中,也不容易。”
“山里的家庭,哪里不容易?不就缺钱?”江延东拐上了地库的大弯,上了地上。
顿时,城里的灯火通明进了余掌珠的眼睛。
“不是,我那是骗您的。就是第二次——”
“第二次什么?”江延东问。
余掌珠心想,您何必明知故问呢?
“就是在江城那一次啊,我说我的身份,其实我是骗您的,我的家庭特别乌龙,我也不做那种事,反正我的家庭特别复杂,争财产,有一个男人,老是追我,到处说和我有婚约,我总得让他知难而退,躲在您后面,最安全了。我上次伤口撕裂,诊断报告我已经扔给他了,他不信,说我随便找找人开的。我就只能让他看看,我和你睡了,就这么简单。对不起。”余掌珠说到。
江延东继续开车,车子在车河里走得不快。
“哪里撕裂了?”江延东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