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又或许是怕受牵连,他们早都暗戳戳将自己于他隔开,只剩秦鹤臣一座孤岛全身颤抖,抖落许多冰棱子出来。这么严重又残酷的事情,坚毅勇敢如他,也根本接受不了:
“小乖.......”
“小乖,你不能的.......不能......”
“秦叔叔,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暧昧小名的呼唤让苏瓷连最基本场面的微笑都无再维持下去,眼神一半谴责,一半在向纪容宇求救。
“想必,秦叔叔是喝醉了,人有点迷糊,我知道您一向挺疼苏瓷的,是半个娘家人,您这份心我代苏瓷心领了。这杯酒,我敬您。”
纪容宇安抚地拍拍苏瓷掌心,穿过一众行注目礼的肉体,缓缓施步而来,整个过程,他甚至连眉头都无一丝紧缩,眼神慈爱,若说唯一有点破绽,让纪容宇看起来并非是一个有着菩萨心肠圣父,大概就是他向下淡撇的嘴角。
眼神怜悯,嘴角讽刺。
不刻意显现但是又不容忽视的优越感。一针一箭,锋利锐合,刺向秦鹤臣。
可是纪容宇又做的那般好,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拿起桌子上一杯新酒,递给他:
“秦叔叔,我敬您。”
秦鹤臣想也不想,直接将那杯酒泼到纪容宇脸上,荡在他脸上的水花一阵涟漪,刮落他伪善黑心的肠落。
“是你搞的鬼,对不对,纪容宇,你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出来,苏瓷她,明明就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