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观止没答话,再厉害不还是媚术。
聂辛觉得自己越来越会读他的表情了,明明眉毛都没动一下,她却看出了两个大字:不信。
“深秋了,地上凉,上床吧。”刻意凑到他耳边,语气十分暧昧,“上床”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成功看到被温热气息感染而泛红的耳根,聂辛抱着被子笑成一团,还不忘调侃。
“哈哈哈哈害羞了…耳朵这么红…”
萧观止默默把地铺拉的远点,耳尖的热却怎么都散不下去,太可恶了,这个妖女总是喜欢戏弄他。
李宅里一片哀嚎。
“呜呜呜爹,我好疼啊——那男人心狠手辣。”李公子一把鼻涕一把泪举起被缠成猪蹄的手,控诉“他不止打了我,更是打您的脸啊。”
“他还说我就是个屁,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不怕,那美人儿明明自愿跟我走的,他来横刀夺爱。”
“爹啊——呜呜呜。”
“行了行了。”李员外对这个儿子是恨铁不成钢,到底是亲生的,哪怕有什么错也轮不到旁人教训。大庭广众之下被打了,他这张脸也没处搁,“爹帮你报仇,你也花点心思在四书五经上,不要总是玩女人。”
“哎哎,我以后一定多看书!”
“福伯,你去把那男人给—”李老爷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还有美人儿也带来。”李公子急切的补了句,狗腿子见状对他耳语两句,“……到时候直接送到您房里来。”
“好好好!就这么办!”一张堆满肉的肥脸喜不自禁。
深秋的夜只有偶尔零星几声虫鸣,更多的是秋风卷起落叶的簌簌声,急促的风敲击门窗或者穿过当中的缝隙呜呜作响,如泣如诉的风声并未能吵醒酣睡的人们。
除了萧观止,敏锐的听见了混在风声中的脚步声。
来人是个练家子,他悄然起身靠近窗户。
一根细长的竹筒戳穿了窗户纸,放迷烟?萧观止扯下一坨棉花塞住了洞口。
聂辛在他起身的时候就醒了,确定他能对付倒头又睡了。
被堵住的迷烟倒流回去熏了那人一脸,不多会儿传来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不对,还有人。
萧观止转头发现门缝也有一根竹筒,香甜的气味已经扩散开,他捂住口鼻,叫醒聂辛。
“聂姑娘聂姑娘!”
聂辛立刻睁开眼睛,屏住呼吸。
确认房间里毫无动静,门闩被一根铁棍挑开。
一个身影偷偷摸摸的探了进来。
他也获得了跟第一个人同样的待遇,萧观止点住了他的穴道将他从二楼丢了下去。
这种高度死不了,但断胳膊断腿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