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聂辛,搂着他的腰使了轻功。
“你……”萧观止想要开口,却好似被这初秋的风灌满了嗓子,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在聂辛很快凶了他,让他闭嘴。
她穿了一身红裙,比满山红遍的枫叶还要灼人眼球,大约红色使人感到温暖,失血过多而发冷的萧观止贴着她竟然有些回暖,失血带来的眩晕却没有减轻。
“醒了就起来喝药。”
才睁开眼睛,萧观止就听见一道慵懒而妩媚的声音。
他看见聂辛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只藕臂撑着头,几缕墨发调皮的落在掌心,双腿交迭着。
旁边正是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目光快速略过那露在裙摆外修长笔直的腿,萧观止挣扎着坐起身。
看见他才绑好的绷带又要有出血的迹象,聂辛赶紧过去把他扶了起来,在背后放了个迎枕。
“……多谢。”因为缺水而干哑的嗓音少了几分年轻人的清澈。
“身材不错啊。”聂辛盯着他露出的上半身,促狭一笑。
即使被纱布包裹着也能看出肌肉隆起的痕迹,腰腹被裹了一圈还这么细。
“……多谢、夸奖。”萧观止有些不自然,却没避开。
“哈哈哈哈不逗你了,快喝药。”
一碗看着就苦的药,萧观止居然眉头都不皱的喝下了。
聂辛顿时有些佩服他。
“要向武当发消息吗?让你师兄弟来接你。”喝完了药,聂辛问到。
各个门派自有不同的通信方式,其中也有些诀窍,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假冒传信,她也不知道武当的密信怎么弄,只好等萧观止醒了问。
“不必。”
下山就是为了历练,如果一有挫折就回武当,岂不与他下山的初衷相悖。
他不愿意向师门求助自然有他的道理,聂辛也不再强求。
“对了,看大夫五两,抓药二两,客栈房费二十两。剩下的钱当我的劳苦费。”
“没意见吧?”
一双桃花眼硬是笑成了狐狸样,聂辛掂掂萧观止厚实的荷包,毫不客气的敲了竹杠。
“……自然可以。”
在聂辛端着碗走出门前,萧观止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你为何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