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茵:你才爱娇,你全家都爱娇!
李汝安有些感慨,八年不见,他的娇妻,容貌胜往昔不说,这表情这眼神,犹若少女时,叫人心痒痒。
罗文茵一抬头,见李汝安凝视她,一下暗暗叫苦,赶紧想话题,问道:“将军这八年,到底去了哪儿?因何一点消息也没有?还有,那兰姑娘,是何来路?”
李汝安本也要告知这八年的去向,听得罗文茵询问,便详细说了起来。
罗文茵听完,吃惊道:“你说,兰姑娘和你正式拜堂成亲的?”
李汝安忙解释道:“虽如此,待我记起一切时,兰儿却说愿跟我回京,只要跟在身边足矣,并不计较名分。”
罗文茵:“……”
李汝安想着乌兰对自己的痴情,再看着眼前的罗文茵,少不得小声求恳道:“茵儿,兰儿父兄对我有恩,兰儿跟了我八年,对我一片真心,我实在不忍负她。她是一个良善的女子,与世无争,你便担待一下她罢!”
罗文茵忍不住呛声道:“我在府中苦苦支撑八年,临了你带来一个美貌女子,还让我担待她?哪谁来担待我?”
她说着,发现自己心头有火气,趁着火气赶紧再喷火道:“李将军,你既和什么兰姑娘那般深情相爱,便只管和她过日子去,何必回来呢?你既回来,还亲自为那个兰姑娘驾马车,那是打我的脸。你想娇妻美妾,两相圆满,若我不答应呢?”
好了,火气喷出来了,李汝安也该发火了罢?只要发火,正好撕破脸,当场提出和离。
李汝安脾气却比当年好了些,见罗文茵闹,并没有当场发火,犹自道:“茵儿,八年不见,咱们何必一见面就闹呢?兰儿的事且容后再说,你跟我说说将军府这些年的事。”
罗文茵一拂袖道:“没什么好说的。”
李汝安看着罗文茵,半晌不说话。
罗文茵:好了,快走罢!老娘想睡一会!
这会儿,房外却有脚步声,管家娘子的声音道:“将军,兰姑娘进了厢房,咳得厉害,让我过来禀一声,让将军莫忘给她请大夫之事。”
李汝安忙吩咐道:“你让李管家去医馆请一个大夫进府给兰儿瞧瞧,先开药服下。”
管家娘子应了,另又道:“兰姑娘嫌住的院落有些偏远,想搬到离将军书房稍近那院子,可那院子本是张姨娘住过的,我可不敢代为答应。”
李汝安道:“搬院子之事,过些时再论,先去请大夫。”
罗文茵这会已想好赶人的说辞,见李汝安转过头来,便道:“将军,你这厢回来,总得赶紧告知亲友,也得写折子递进宫,奏报这些年失踪之事罢?”
“嗯。”李汝安见罗文茵似乎又收起小性子,如从前一样识大体了,便站起来道:“我且去书房写折子,明早着人递进宫去。”
待李汝安出房,罗文茵赶紧喊吴妈妈和田妈妈进房,吁口气道:“快传水给我沐浴,今儿召魂召得一身灰,浑身难受呢!”
吴妈妈和田妈妈却是对视一笑,将军回来了,老夫人是该早些沐浴。
罗文茵沐浴完,才要上床小睡,婆子却来禀报,说是酒席已整治好,待将军和老夫人入席。
吴妈妈忙忙就喊丫头道:“快去书房请将军,说老夫人整治好酒席了,等将军入席呢!”
丫头忙忙去了。
那一头,李汝安写好折子,便见管家进来禀道:“将军,已请了大夫给兰姑娘诊过脉,大夫说,兰姑娘这个咳疾,须得好好将养,不能劳心劳力。”
李汝安点点头,又见丫头来禀报,说是罗文茵整治好了酒席,正在厅中等他,一时眉眼便有些笑意。
吴妈妈和田妈妈早就推了罗文茵到厅中,又去请李飞白诸人。
林修雅却是候着这个机会,让乳母抱着李宾进厅,待见李汝安进来,忙忙就上前行礼,口称见过父亲,又让李宾喊祖父。
李汝安见着粉团团一个小娃儿,一下就俯身抱起,问道:“多大了?”
李宾也不怕生,扳手指算自己年龄,很认真举着三只手指答道:“两岁!”
李汝安“哈哈”笑了,按下李宾一只手指,只剩下两只,点了点道:“一,二,两岁。”
厅中众人也跟着笑了,气氛一片和谐。
待乳母过来抱了李宾,李汝安便带领众人入席。
才一落座,他便吩咐管家娘子道:“去请兰儿过来一同用饭。”
管家娘娘颇有些不愿意,不由看向罗文茵。
兰姑娘算是妾罢?一家子吃饭,叫了妾过来一同入席?
一般的府第里,妾过来了,可是要侍立旁边侍候主君和主母用饭的,哪有她一席之地?
让这个兰姑娘和老夫人一同吃饭,置老夫人于何地?
这不乱套吗?
李飞凤代罗文茵抱不平了,出声道:“父亲,母亲为您接风洗尘,您叫了兰姑娘过来,这不妥当罢?”
李汝安看罗文茵一眼,转而吩咐管家娘子道:“叫厨房给兰姑娘送饭菜过去。”
管家娘子这才应了,退了下去。
因着这个插曲,适才的好气氛便消散了,众人沉默吃饭。
罗文茵更是懒待出声。
一时饭毕,才漱了口,管家报进来道:“将军,二老爷听闻将军回来了,忙忙过来,已在大门外下马。”
“汝定来了啊!”李汝安忙道:“请他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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