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管家则是不敢相信,明明看见罗文茵被方若成拉进去了,怎么会变成飞尘子道长呢?
一众人正吵嚷,丹房的帘子一揭,罗文茵衣冠整齐,端端庄庄走出来,喝斥道:“这是道观清修地,你们在这儿吵嚷什么?”
李汝定一见罗文茵无碍,瞬间放下心来,上前道:“给大嫂请安!”
李飞捷和李飞章也惊喜,跟着上前请安道:“母亲安好么?”
罗文茵心下全是疑惑,问道:“嗯,你们怎么来了?”
李汝定便把李飞捷和李飞章找他说的话复述了。
李飞捷和李飞章喃喃道:“我们是听姨娘说有人想对母亲不利,也是姨娘建议我们告诉叔叔,让叔叔领人来救母亲。”
罗文茵一听,心下稍一分析便明白了其中利害,看来此事跟两位姨娘脱不了干系。
她们这是使了法子,让方若成等在壁画室内,再使计让自己去推门,待自己被方若成拉进去之后,随即让李汝定等人来捉现场。
好奸计,好阴谋,好狗胆!
罗文茵想着,一下大怒道:“你们的姨娘分明是想害我!”
李飞捷和李飞章迷惑,齐齐道:“母亲此话何意?”
“你们是被你们的姨娘当刀子使了,竟还不知道么?”
站在众人身后的段管家眼见罗文茵安好,没有入圈套,还能自辩,一下忙低了头,想悄悄溜走。
正和李飞捷和李飞章说话的罗文茵突然一指他们身后道:“捉住段管家,他也想害我。”
段管家闻言,心里一慌,没有细想,一个转身,领着人就跑,瞬间跑个没影。
李汝定:难道真是段管家要害人?心里没鬼,就不会跑。
飞尘子道长这时候施施然走到罗文茵身边,桃花眼眨了眨,委委屈屈道:“老道也是被陷害的。
适才听得壁画间有动静,便推门进去,不想被方若成拖进门内,他力气大,瞬间就插了门栓,把老道按到墙上想行不雅之事。度着方若成被人下了药,脑子不大清楚,错把老道当成女人了。老道真是吃亏死了,被他……”
李汝定和李飞捷并李飞章听得目瞪口呆。
罗文茵重转向李汝定道:“今儿的事,我怀疑是段管家并两位姨娘想害我,适才,有人告知,说凤儿朝这边过来,一下又不见了,极可能是进壁画间了。我正想进壁画间呢,一时腿抽筋,就坐回椅子上稍歇,没承想飞尘子道长会进了壁画间,代我受了那一个罪。”
“若我不是腿抽筋,当场就进壁画间,则你们推门进去,看到的便是……”
“此事安排周密,亏得飞尘子道长,若不然,我跳进黄河洗不清,没准只能一死以证清白了,如此,就全了两位姨娘的心愿,府中没了主母,她们身为庶母,就能主持起府务,作威作福了。”
她越说越气愤,自己真是甜白傻,还想善待她们呢,没想到她们却……
经了这个教训,以后凡事要多一个心眼了。
说起来,今天的事要好好感谢飞尘子道长。
不知道他被方若成占了多少便宜,可怜见的。
此时,飞尘子道长已走进丹房,隔一会小僮拿了百花蜜来了,他便喊道:“这位夫人,你要的止咳膏和百花蜜。”
罗文茵忙让吴妈妈拿了,又行个礼道:“谢谢道长!”
飞尘子道长摆手道:“你给了银子的,不须多谢。”
罗文茵另又吩咐雪青道:“你快些出去找三位姑娘,尽快回府。”
她吩咐完,又朝李汝定道:“还要烦请二弟跟我们回府一趟,拿住两位姨娘问个详情,我不能白受这个委屈,也不能放任这些恶毒女人待在身边。”
李飞捷和李飞章傻了眼,双双跪地道:“母亲,姨娘或者是被蒙敝的,另有内情也未定,儿子求母亲问个清楚再处罚。”
罗文茵哼道:“自然会问清楚的,也会让你们旁听,不会冤枉她们。”
吴妈妈也在旁边大骂道:“将军八年未归,搁别人府中,早处置了两位姨娘,哪会容她们锦衣玉食,安享富贵?两位姨娘倒好,不思图报,反要陷害主母,是何道理?人心坏到这个地步,叫人心惊。”
李飞捷和李飞章弱弱分辩道:“事情还没查清楚,吴妈妈慎言。”
吴妈妈适才受了那样大的惊吓,又被人推得跌了一跤,膝盖骨正隐隐作痛,心内怒火滔天的,当下就喷李飞捷和李飞章道:“主母被陷害,差点就被捉现场,你们不思为主母找到主谋,还一心要为主谋洗脱么?主母白养你们这些年了。”
李飞捷和李飞章被骂得低了头。
吴妈妈经历的事儿多,心眼也稍多,这会儿骂完,突然又想起刚刚是雪青来找她和罗文茵,说是不见了李飞凤,罗文茵着急才会去推壁画室的门,那么雪青……
吴妈妈念头一起,当即就朝罗文茵道:“老夫人,光天白日的,就有人想来害老夫人,三位姑娘在外间,也怕不安全,还得咱们亲去寻一寻。”
罗文茵一听,脸色微变,抬步就走。
其它诸人,也忙忙跟上。
此时,李飞凤正和叶正毅在观前锦鲤池不远处一个幽静处说话。
李飞灵给他们把风,背着身子站在几步远的地方。
叶正毅见李飞凤今儿打扮得俏丽,一下看得目不转睛,话都忘记说了。
李飞凤稍一抬眼,触到他的眼神,不由嗔道:“我脸上又没花儿,这么看人作什么?”
她平素端庄自持,极少有这样娇俏娇嗔的时候,叶正毅一见,魂儿差点半荡,喃喃道:“你脸上是没花儿,但你比花儿还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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