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姨太诡异地笑了笑:“她什么样子你都能接受吗?你确定?”
“当然!或美或丑,我都喜欢她!”冯瑞喆毫不犹豫。
叁姨太连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气得跌在床上:“我等着瞧。”
冯瑞卿逼问着闵太太,闵太太不肯松口,冯瑞卿痛心地说:“娘,这件事与人家颜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一个姑娘家?”
“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勾引冯家的两位公子还不算错?”闵太太怒斥。
冯瑞卿知道母亲的脾气,他不能再耽误时间,曾经府里有些年轻不知轻重的丫头想要乌鸦变凤凰,母亲知晓后,使出各种手段搓磨,最后销声匿迹。
冯瑞卿转身就走,身后是母亲狂热的声音:“你找不到她,找到了,也已经是千人骑万人枕的婊子了!”
冯瑞卿脚步一停,抬望眼,看到不远处脸色剧变的冯瑞喆,他已经怔愣在原地。冯瑞卿连忙说:“走,我们去找杏娘。”
“我……她去……”冯瑞喆被他一拖拽,竟然没有挪动步子,呆呆地立在原处。
他这个样子看在冯瑞卿眼中,更是焦急:“快走啊,来不及了……”
“她在哪儿?大哥,你知道了吗?”冯瑞喆哆嗦着嘴唇,两眼无神地看着冯瑞卿。
冯瑞卿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他:“快走啊……”
冯瑞喆的手从他掌心缓缓落下,张着嘴,竟说不出一个字。
冯瑞卿恨铁不成钢,十分失望,转身自己前往寻找。闵太太信得过的人他认识几个,那些婆子现在都已经出府独居,他找了几人威逼利诱,终于知道了杏娘的下落。
青青这几日根本就睡不着,可她还是个小孩子,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屋外又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青青难过而又绝望,忽然间,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有熟悉的叫喊声:“青青,快开门,快开门!”
青青迅速穿上鞋,打开门,就看到湿漉漉的冯瑞卿怀抱着杏娘在门外。杏娘身上裹着衣服,不像是穿上得。二人都成了落汤鸡,十分狼狈。
冯瑞卿越过怔愣的青青,心中虽然紧张着急,但是对青青说话的口吻还是温和而平静得,也许是不希望小孩子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青青说着:“你姐姐回来了,别着急,她只是累得晕过去了。青青,你去屋里待着,有事请我就叫你好不好?”
“姐姐她怎么了?她去哪里了?”青青急急地问着。
“她就是去了个远地方,没事得、听话、没事得。”说着,他将杏娘放在床上,见青青手足无措,便问道,“有没有干净衣服?”
“有的有的,都在橱子里。”青青赶紧拿出来好几件,“现在就给姐姐换上吗?”
“等一会儿。青青,你去休息吧,很晚了,待会儿我再叫你。”
“嗯。姐姐她到底怎么样了?你是在哪里找到姐姐的?”
冯瑞卿不能告诉青青,只是安抚道:“回头再说。乖,听话。”
青青觉得其中有隐情,但也不能多问。床上的姐姐不断呓语,整张脸是诡异的红色,她的年纪很多事情还是不懂,也只好将这里交给她信任的冯瑞卿。
冯瑞卿等着青青走了,抬手碰了碰杏娘的脸,她的呻吟声绵绵不断,冯瑞卿去厨房烧了点热水,拧了帕子在她脸上擦了擦,又执过她的手臂,上面都是被鞭打的纵横交错的痕迹,冯瑞卿看着心疼。
杏娘胡乱扭动,冯瑞卿不断地安抚着:“我们先把伤口处理一下,然后换上一件干爽的衣服。”
杏娘却好像听不进去,左手倏然抬起放在领口处,胡乱撕扯了一下,呢喃着“不舒服”。
冯瑞卿按住她的手:“杏娘,很快就没事了,你再忍一忍。”
可是那种难受哪里是忍能忍得住得?更何况,她被人灌了那么多的春药,药效发作起来巧若洪流滚滚。
冯瑞卿赶紧拿了凉水喂她,杏娘勉强喝进去一点,却不料一手推开了他手里的杯子,扑到他身上,双眼睁开,却没什么神采,只有春药氤氲出来的本能的媚眼如丝,春情潋滟。
冯瑞卿这一刻倒有些呆住了,杏娘动了动嘴唇,声音又软又娇,还带着气虚无力的沙哑,她眨眨眼,轻轻地哀求着:“你别走,别走……帮帮我……我不想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