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初心中立刻明白。
细想了一下,继续道,“怀清,在来卞立之前,去过一趟京城,有什么发现。”
说起那一趟京城之行以及皇宫之旅,慕容渊面上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几分。
苏云初却是继续道,“母妃给我带来粘上了父皇药渣的帕子……是慕容治动了手脚。”
慕容渊嘴角微讽,“阿初,早先计划的清君侧,带那小子满月之后,便会开始实施了。”
苏云初毫无意外,这一日迟早会到来的,确实不知,原来慕容渊也打算以清君侧的借口回京么?
“慕容治,并非是父皇的血脉……”
突然而来的一句话,让苏云初更加意外。
然而,意外之中,似乎很多东西都能解释得清楚了,为何永业帝昏迷,为何淑妃昏迷,为何慕容治对永业帝下药,而慕容治若非是永业帝的儿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很多事情,瞬间随着一句对慕容治身份的知晓而豁然一通。
慕容渊与苏云初说了自己在皇宫几日得知的消息,包括回京之后找到元王,如何进宫,如何从卜辛那里获知消息的,都一一讲述。
苏云初听罢,已经从慕容治不是永业帝的儿子的消息致中出来了,但是心中却是升起了另一个疑问。
“若是这样的话,为何慕容治没有直接让父皇魂归西天,而是选择这样的方式?”
如此做,岂非是留下了许多隐患因素?
“阿初,慕容治,其实是一个复杂之人,对于父皇,他并非没有一丝臣子与作为儿子的心思,何况,此番,对于他日后登上皇位,并非无坏处。”
苏云初明白,慕容治此人,心性到底如何,不好说,他曾经是翩翩公子,但是,身为帝王之子怎会没有野心,他有手段有能力,但是……
其实,与永业帝相处多年,永业帝对他抱期望,最后……恰是因为这一层,所以,他内心,对于永业帝的感情便成了如今这般复杂吧。
同样的,面对淑妃的事情,他可以下手让淑妃永远昏迷,却是不会下手杀了让自己痛恨的母亲,此番作为,但其实未尝不是给了淑妃一个解脱,毕竟她自己研制出来的药,她知道效果会如何。
“可是,既然如此,卜辛又怎么与你说一切?”
“阿初,对于卜辛而言,淑妃比慕容治重要得多。“
“又是情之一字……”苏云初感叹了一声,卜辛爱惨了淑妃,哪怕她已经入宫为妃,哪怕她已经中毒至深,他依旧甘愿这般毫无尊严呆在淑妃的身边。
话已经至此,许多事情都已经能够弄明白了。
听了苏云初这句感叹,慕容渊没有说什么,一时之间,房间里边的氛围有些微微沉重,然而,沉重之中却是带着一份庆幸。
幸好,不去看叶氏的阴谋,也不去看元正的计划,如今那些人都已经走下了舞台,而慕容渊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