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人家含情脉脉地跟你说情分。”
“什么玩意含情脉脉的,啥东西一到你嘴里就没好话!”
孟串儿转过身来,用手指点着他额头:“你跟她,上过没?”
“上啥?”
“少装蒜!”
“上过。”
“哼!”她作势又要转过去,被于小山强行拖到怀里来:“第一不是我主动,第二她图钱,我房子车子都给了,我三年前就断了联系了,而且那时候没你。”
“你怎么不去死一死呢你!”她用拳头捶他胸口:“我还没跟你上过呢,说明你对我身体不感兴趣,说明你对啥竹子兰花的身体感兴趣,说明你……”
于小山附身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手也一路向下,空气中爆炸着社会主义和谐观(你们爱想啥想啥)的味道。
她用手去挡,于小山压住她的手低声道:“你不是一直想那啥我吗?我看你打嘴炮厉害,来真的比谁都怂。”
“怂你个大头鬼,姑奶奶我从来没怂过!”说着她做出了一个让于小山完全意想不到的动作。
于小山倒抽一口气,孟串儿记得他在《淡淡的忧伤》里写过,男人要是被不可描述,基本就没有思考的能力了。
“你tmd,是不是个女的!天知道我多想!”事情就是那么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那是一种力量,是她三十多年从没遇到过的力量,孟串儿这种人,从来不曾被征服过,在床上也不曾,什么事情都要争个高低当下。
如果不争,且享受,那么一定心甘情愿,比如现在。
随着感官体验幅度越来越大,她能看见冰雪消融,莺飞草长,甘霖滋润大地,阳光普照世间……
他能带他在这个操蛋的世界天上地底混跑一圈,然后你会觉得,只要有这个人在,龙潭虎穴敢闯,生死时速敢争,鸟语花香不在话下,天涯孤独也能消愁,孟串儿可能是疯了。
一切归于平静,她懒散地靠在他怀里抽烟,挑衅似的吐了个大大的烟圈。
“你这是事后烟吗?”
“嗯呐。”
“你还有脸嗯呐,你说你哪点像女的。对了,谁给你的勇气说你是我未婚妻?”
“这话该我问你,不知道谁跟中国驻阿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说我是他未婚妻!”
“你咋知道的?”
“我妈说的,而且还问我你是哪个石头里蹦出来的?”
“你跟老太太说,我是齐天大圣,专门收妖。”
“呸,不要脸!”
两个人嘟嘟囔囔的都困了,就这样靠着抱着,睡得格外好,一夜到天明。
孟串儿的腿伤慢慢复原了,开始活蹦乱跳了起来,于小山心里既欣慰又有一点失落,她在生活琐事上不再依赖于他,抱来抱去的肯定不需要了,洗澡上厕所也可以自己处理。
人啊,一旦特别爱另一个,巴不得这人出点无伤大雅的意外然后变残疾,然后可以终生小心翼翼地照顾她,再也不用担心她会远离,好像不如此不能证明特别爱。
而且这个丫头非常暴力,从上次见过竹子之后,几乎每天都施展她调查记者的功力逼问他的过去。
“于小山。”
一听这种叫全称的严肃语调于小山就心里暗暗叫苦:“嗯?”
“你有过几个丫头?”
“有过感情的没几个。”
“上过的很多是吧?”
“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
“有三位数没?”
他崩溃地一捂脑袋:“姑奶奶,我又不是变态,上一个数一个,我保证下半辈子只有一个丫头,那就是你。”
她使劲拧了一下他的脸蛋子,把他疼得直咧嘴。
“哼,好,既然你不想聊,那换下一话题,《淡淡的忧伤》里的孟姐是谁?《云朵飘飞昨日秋》的米燕儿是谁?《北京我要如何和你说再见》的小舞是哪个小明星?”
“没原型都没原型都是我编的!”
“呸!《云朵》那本书里写小米燕儿给你纹了一只大眼睛,你的右肩胛骨上有一只,你敢说没原型?小舞是不是那个姓朱的?只有她做歌手的时候有一堆歌词是匿名人写的,而那歌词的路数我会认不出来???”
这话跟连珠炮似的,还附赠了一个大飞脚。
“操!你tm的腿没好的时候比现在可爱一百倍。”眼见着孟串儿眼珠子瞪起来又要发飙,他赶紧把她扯进怀里亲她的额头眼睛嘴巴,星星点点,缠缠绵绵。
边亲边在她耳边轻声说:“从我不管不顾去阿富han开始,曾经的万水千山不再是辉煌一梦,曾经的舍离不再是回忆,曾经的花花草草也不再难忘深刻,曾经的他们和她们都滚犊子了,只有你,今后的岁月只有你。”
她闭上眼睛用手推了一下,可惜他的吻细细碎碎像一个武林绝世高手把她全部的力气都化掉了,这一推带了点扭扭捏捏的意思。
“你干嘛呀?”一张嘴孟串儿把自己吓了一跳,那是自己从没有过的非常慢非常柔甚至有一点撒娇的声音,瞬间她的脸就红透了。
因为这个声音一出来她能感觉到他的无法描述,睁眼看他,眼神里全是火,不知不觉已经被他推到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