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将她的后路都砍断了,曲云晚脸色涨红着,徐朝阳可不管这么多,又立马将她手里的餐盘跟拿着的书接到自己手里。
软磨硬泡半推半就走了好几步,顺势将那餐盘往收餐的地方一放,招呼着她就往大教室走去。
曲云晚盯着他走了两步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口气,犹豫再三还是走了上去。傅斯韫看了一会儿,眼底不见一丝的波澜,拿起了书走出了食堂。
因为是大课,所以是在北教学楼的阶梯教室里,接近八点,教室里已经人声鼎沸了,坐的很满,徐朝阳选了个不远不近靠中间的位置,将她的书一放朝她朝手:“云晚,这儿。”
此时徐朝阳已经将称呼从同学变得如此亲昵,一向低调的曲云晚都能觉着不时朝她扫来的视线。
落在了徐朝阳的身上,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朝他走了过去,一把拿过书柔声道:“等会室友他们就来了,抱歉了。”
说着就转身准备朝另一边的空位置走去,徐朝阳一看,慌了神立马站了起来,拉住了她的手臂。
力道有点大让她脚下有点打滑,下意识朝他近了两步,让他立马双手将她扶稳,这样一来徐朝阳俊朗的脸上多了抹笑意。
落在她的身上,掺杂了些温柔,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寓意何为,只不过当事人似乎有些不情愿,连忙道:“谢谢啦。”
此时教室门前终于出现了那道高大的身影,傅斯韫朝她一步步走进,此时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空位置了。
傅斯韫目光一扫,终于落在了她身旁空着的几排位置上,选了个稍显居中的位置坐了下来。
曲云晚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目光落在了徐朝阳捏住她皓腕的手上,此时的徐朝阳方才知晓自己的唐突,立马松开了她的手臂。
她冲他笑了笑,神情不太自然,拿上书就朝傅斯韫走了过去,曲云晚并没选择坐在傅斯韫的旁边,这样看起来尤为的故意。
而是选择坐到傅斯韫的斜前方,刚一坐下一边翻开了书,一边从包里掏出了笔记。
至于一旁的徐朝阳一直到在观察,却没见着她口中所说的室友坐到她的身旁,便将胆子又大了点,麻溜地朝她走了过去,将书一放坐到她身旁,傅斯韫的前面。
此时的曲云晚似乎已经察觉到此时突然出现在面前,且阴魂不散的男人,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下意识撇过了头不想搭理他,徐朝阳却不想放过这样机会,又凑近了些。
目光落在她的侧颜之上,此时已经是阳光澈澈,落在她容颜之上,在纤长的睫毛上余下一寸寸阴影的弧度,嫣红的唇微微抿在了一起,青丝散落在脸颊两侧此时的她格外的美丽,让他为她着迷。
他将语气放柔了些,轻声唤道:“云晚。”
她疑惑的看着他,眼中似乎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嗯?”
“我…可不可以…”她当然知道他想说些什么,立马止住了他的话:“老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修文,嗯。
腹黑剧情在后面,现在就是按部就班爬上去。
第3章
此时教毛概课的老师陈平生已经的走到了讲台跟前,他将课本一放颇为严肃的轻咳了一声。
像是指示信号一样,在场所有的人立马安静了下来,将视线放在了毛概老师身上。
陈平生如往常穿了身古朴的中山服踩了双布鞋,面容严肃沉着,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矍铄,他朝着底下的学生开口道:“同学们,把书翻到一百六十二页。”
这声音铿锵有力,曲云晚立马转过了脸,立马翻到了对应的那一页,徐朝阳那手还僵在半空中,眼底扫到她专心致志的看着书本上的内容,略显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
陈平生讲课在保持的一贯的严谨的同时引经据典更是生动有趣,因此他的毛概课倒也不算无聊。
她听得很是认真,勾画重点记笔记都是不敢拉下的。
过于的投入认真都让一旁的徐朝阳无法从旁搭话,只能瞪着眼干着急,俊朗的脸上明显掺杂着着急的神态,曲云晚即便是看在眼底,也全都当做浑然不知。
又不敢偏头偷瞄傅斯韫,徐朝阳来来回回瞧着她好多眼,那目光都快贴在她身上了,似乎又觉得不够亲密,又将身子朝她移近了些,这样一样都能明显察觉到阴影面的凉意。
“云晚我忘了带书了。”他的语气显得非常生涩,曲云晚这才转过头对上了他有些窘迫的眼神,眼睛往下一扫落在了下面被藏好的书本上,没多说话又不经意的将视线往后偏了一点。
他正聚精会神的将注意力放在了讲台上的陈平生身上,根骨分明的手指上夹着笔显得格外的雅,不敢多看立马收回视线,朝徐朝阳点了点头:“那就一起看吧。”
她的声音很温柔,带着南国女子常有的软糯气息,一寸一寸的划过耳际,那笔尖一停目光朝两人身上一扫。
只见着徐朝阳贴的特别近,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过多的亲昵,脸色略显得有些不自然,身子往后缓缓一缩,又将两人的距离拉大了些。
他都瞧着她懊恼地扣紧贝齿的烦闷,似乎察觉到自己的注意力过度放在了两人身上,傅斯韫眼色一淡又移回到了陈平生身上。
倒是徐朝阳以为曲云晚对他有意,奈何性格羞涩,因此只撒了欢的献殷勤:“云晚,我来帮你勾画吧。”
说着徐朝阳就准备拿起笔往那毛概书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这样一动,就让两人离得更近了些。
他都闻得着她身上清甜的香味,一点点沁入他的心底,卷起一阵阵的涟漪,忍不住让心中的胆色又放大了些。
见着他又往她凑近了些,曲云晚连连一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声音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声量略微有些大,周遭的人似乎都被吸引了过来,纷纷投以好奇目光。
看得她更加得不知所措,如此的动静自然引起了讲台上陈平生的注意。
这位花甲老人是从国家新闻周刊主稿人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收到了南大的邀请然后到南大授课。
陈平生上了两门课一门是毛概,另一门便是新闻历史学,算是新闻学院的老资格了。
就连院长来了也要恭敬的唤他一声陈老,而他的课基本都是座无虚席,且少有迟到早退的现象出现,原因是陈老对学生卡的非常的严格。
这种稍有的情况一旦出现立马引起了陈平生的注意,他淡淡的笑了笑:“是我讲课不够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