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steven说,一年都不差,显然非常清楚。
笑意又到了夏婷的嘴角,她睁开眼,眼中也有笑意,看着steven说:“你那时候才几岁?上小学?”
steven板着脸说:“你告诉老徐的理由,我一点也不信。只说你,为什么没回去?”
“那有什么,”她笑:“不过一念之差。”
“那你怎么语气有些遗憾?”
“其实我回去过,不过回去的太早,被我父母找到,才有了后来的选择。今晚我只是想到……如果回去了,也许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实体业,地产业。这些行业,我们涉足太晚,始终最后参与,也是另一种形式,何况……”
“没有何况!”他忽然打断她,语气很不快地说:“一个人的性格,脾气,三观,都是经历塑造的,你回去我还怎么遇上你。”
“可那时候你也在国内,还没到美国呀……”夏婷摊手想表示无奈,却被steven侧身就给吻住了。
夏婷的心软了下来,显然这是一个会让人心里产生后怕的聊天,加上下午攒到现在,他的脸庞都是滚烫的,好像恨不能在什么事上面用热情划出自己的地界。
她其实明白的。
他不过是,又想到了那个曾经比他,更早遇上她的人。
车窗缓缓的落下,外面吹进来湿润微凉的晚风。
她微微扬起脖颈,舒服地闭上眼睛,每一根毛孔,每一根头发丝,都渐渐战栗起来,愉悦的感觉,就渐渐就那么苏醒了。
她抬手挡住他。
眼神在车辆飞驰的光影中变得迷离,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蜻蜓点水却如影随形。
她不得不再次抬手拦住他,虽然有隔音隔板,但是这种事情蛛丝马迹还是会有,开车的司机她不喜欢总换。
强忍着漫长的旅程,直到一个小时后到了她位于切尔西的府邸,才让这一晚变得舒适而圆满,彻底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不快乐。
第二天清晨,她睁眼第一句话就说:
“我们飞美国。”
steven翻身下床说:“我让他们去安排飞机,提前两天到达怎么样?”
“不用。”她翻身闭上眼,含糊不清地说:“提前一天去看热闹足够。顺便空出时间查那个女人,这件事她才是最大的受益者,查她!”
人从背后贴了上来,她露出笑意,等那手熟门熟路握上她的手指,十指相缠,晨光透着窗帘白纱间滲进一抹清透,她轻哼了一声说:
“马上他就会后悔到满地找牙。”
他手指摩挲着她左手的无名指位置,没有问,有种毋庸置疑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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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展中心里,可以容纳数万人的场地,此时,坐了空空落落,只有一成。
夏婷名义上的丈夫,实际上的前夫,气冲冲地挂断手机,就看到了大门口进来的一行人:中间的女人容光焕发,衣服更是得体,好像要把人身上叠翠鎏金的美丽无穷无尽的发掘出来,他几乎是冲过去的。
冲夏婷低喊道:“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显然他对夏婷也有一定的了解。
夏婷挥手让大家四散开,也不笑,她长得很漂亮,年轻时候是那种和男生说话,男生会手足无措的类型,工作后,曾经一度被骚扰成了生活日常。
不过到了如今这个位置,一个眼神已然可以退敌。
但她可以退掉的敌人中,并不包括这个和她曾经共同创业,并且同甘共苦过的结发丈夫。
“怎么?”她反问:“给你的新老板送上九成的支持率,他不开心吗?”
“九成?”她的前夫邓凯邓先生傻了!
用眼神说,那不是今晚有90%的支持者根本不会出现?
他压着瞬间的暴怒低声吼道:“你知道有些人为什么会横死街头?”
她浅浅的一笑说:“以咱们的关系,我还是会为你收尸的。”
他卡了一下,咬着牙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未说话,以前都是各自站队,并没有放到明面,但现在显然已经不需要粉饰太平。
他想了几秒,忽然好像恍然大悟般惊讶道:“你已经知道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两人都听得懂。
外面的女人怀孕了。
夏婷点头,毫不避讳的语气:“我以为这些年咱们已经有默契。不给对方找麻烦!”
“默契!”他冷笑出声,语气还有些解恨:“知道什么叫恬不知耻吗?”
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为了离婚丧心病狂,威胁给老公戴绿帽,现在又莫名其妙来这里找事,总是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死要管!”
“你演戏给谁看?”夏婷冷哼出声,冷艳的脸上满满嘲讽之色:“你不犯蠢还用我大动干戈过来一趟,你不花式作死,我能这样动手教训你?还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
夏婷不咸不淡地说:“我给你数数:背叛共同创业同甘共苦的妻子在前,出轨后死不离婚在后。现在自以为成了人物,整天混着一群政客鞍前马后,可就你那点智商,也敢和人家玩了几代资本的资本家较量,说难听点,人家忽悠到你卖国了,你都反应不过来。还好意思站在我这里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