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餍足过后熟睡了过去,直到日出之时杜慕飞便起身穿起了散落的衣物,商迟朦胧地把眼睛眯了条缝儿出来,打着哈气坐起身。
虽然商迟起的较晚,但她的衣物简洁又少穿的很快,再看见杜慕飞还在束甲后她便回身上手帮忙,也不忘顺便吃上两块豆腐。
杜慕飞好气又好笑但也没有说什么,她看着商迟耐心又仔细的模样,终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这人的脸颊,思考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商迟,有件事我想交给你去做,若是你不愿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
“瞧你这犹豫不决的样子,难不成是放心不下你的主子?”
商迟用脚想都能想到杜慕飞要说什么,若不是为了辅佐那位女帝,以杜慕飞的身手又何须守在京城四处为人奔波卖命。
杜慕飞点了点头,现在陵王已经打定主意想要造反,陛下周围皆是虎狼,此时她若决定留在边关跟率兵打仗,能有人回去保护女帝自是好的。
其实她也不想商迟卷入这场纷争,可杜慕飞更明白女帝如果出事陵王掌权,那天朝将会变成何等可怕的地狱。
“想这么多做什么。”
商迟仔细束好杜慕飞甲胄上的带子,顺手又把旁边的剑拿起给她挂在腰旁后才继续道:“你不说我也会回京城一趟,那里有我要找的人,至于女帝,我可以顺手保一下。”
“但我不敢肯定,她一定不会死。”商迟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微动,但杜慕飞毫不在乎地抱住了她,把脸埋进商迟的脖颈,过了许久后才小声地道:“这就就够了。”
“嗯……”商迟轻轻拍了拍杜慕飞的后背,原本挺煽情的氛围在商迟越拍越向下的手中终结。
杜慕飞单手捏住商迟的手腕一挑眉毛,对面的人嘻嘻笑了两声收回了手,她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商迟的鼻尖,而后转身走到帐帘前,临出去之前柔声道:“若是能早些出发,便早些走吧,若是游国开始攻城,到时想走恐怕就有些糟心了。”
“好。”商迟点头一屁股坐在床榻上目送着杜慕飞离开,她捏着下巴盯着门帘望了许久也不知在想什么,最后她一拍脑门忍不住喃喃道:“糟了,我前些日把两国开战的消息传回去给了珍宝阁,若白姐姐知晓了此时,以她的脾性岂不是定要上京来趟这片浑水?”
不行不行,看来真的要早些回去了!
想罢,商迟有些心烦意乱地抓了抓头发,可这边杜慕飞就要奔赴战场也依旧让她难以安心,正当她感到为难之时外面忽地传来了剧烈的声响与振动。
外面脚步声越发的多,商迟也坐不住了,前脚她刚出了帐篷,外面眼前的一幕多少让她有些震惊,一道燃烧着的火红线条在空中滑过,直至砸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碎成片片锋利的瓷片炸出,迸溅在士兵周围。
那东西刺进身体里不致命,但是却能令人无比疼痛,有很多将士纷纷倒在地上,捂着伤口痛苦哀鸣。
游国开始攻城了?这么快?
来不及多想,商迟冷下脸奔着城楼的方向疯狂掠去,周边皆是被突如其来的瓷片刺伤的人士兵,他们双目通红充满怒火,个个都在不停咒骂游国一群狗娘养的不讲武德。
待到商迟登上了城楼,杜凌云与杜慕飞全都在上面严阵以待,城墙下的雪地中密密麻麻布满了黑色的脑袋。
众多战车上旗帜飘扬,中间还簇拥着一座高台,上面有把铁质的王座其间端坐着一个人,周围还有些侍卫在守在前方,想必那个人就是游皇了。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