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迟先是望了一眼马匹惊慌逃走的方向,又俯身出手将死人的身体摆正,这样一瞧才能发现,原来这人并不是因为从马上摔落,摔断的脖子!
这人的脖子上早就有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刀痕,因此摔下马后,脑袋才会从伤口处撕裂。
“好犀利的刀法。”
恐怕这人在马上挣扎的时候,还是活着的,让猎物挣扎了一路,抱着一丝希望最终失血而亡,还真是个够残忍的猎人。
再在仔细一瞧,那断落的头颅下面好像还压着什么,商迟见状咦了一声,抬脚将断裂的头颅踢到一旁,露出地面上沾满泥土和血迹的银牌。
原来如此这死掉的人,是陵王的人。
商迟擦了擦手翻身上马,看着地上的尸体目光冰冷,没有一丝犹豫地拉过缰绳!
“这人虽是刚死,但应该已经被杀有一段时间了。”说着她夹紧双腿轻喝一声让黑风继续前行。
没想到这一路一帆风顺,快到京城脚下的时候却碰见了这一出。
不过在这儿碰见了陵王的人倒是有点意思,这样可以说明那封信是真假参半。
杜慕飞说不定真的是有危险了……
“小迟,我有种不祥的感觉。”就算是没有撞上那个惨死的人,白灵儿也为这一趟前往京城,而感到心中生起股沉沉的压迫感。
早在商迟收到那个男人莫名的书信后,她就开始有些莫名的心慌,所以才会不顾白姐姐的阻拦,硬是要跟着商迟一同上京。
“放心,我心里有数。”商迟怎么可能看不见白灵儿脸上的忧虑,她将人用在怀中轻嗅着淡淡香气道:“这一趟,谁都伤害不了我们,我保证。”
“嗯。”
白灵儿轻应一声,抓紧了商迟的袖角,本来就被这人折腾了一路,现在又受了点惊吓,她如今困得不行儿,只是靠了一会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画面转回司徒葵这里,她坐在曲白莎的对面已经许久,看着那人通红着脸蛋子一会一打酒嗝的模样,向来淡漠的脸上明显已经有了明显的不耐烦。
“有话就说,本宫可没有心情陪你喝酒。”刚从陵王府回来的司徒葵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她。
曲白莎抬指点了点自己的头若有所思地道:“看来顾琳琅是多想了,你压根就没看上陵王开的条件。”
司徒葵闻言冷哼一声:“你们陛下答应我的东西,为何会有一半在陵王手里?”
“一半?看来这里面还有点故事。”曲白莎也是一愣,任谁都猜想不到一向关心朝政的陵王,竟然有这种江湖绝本在手里。
“顾琳琅开给我的条件你也知道罢。”看着女人递过来的酒杯司徒葵摇了摇头,她已戒酒许多年了,现在更不想碰一口这东西。
曲白莎看着她抗拒的模样,嘴角带笑也没有回答司徒葵刚刚的问话,反而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已经连酒都碰不得了?可见你的五脏六腑烧的快够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