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宫殿内悄无声息,只有紫金香炉中的熏香在冉冉升腾着淡淡白烟,白烟随风穿过碧绿的珠帘,轻轻飘落在那披散着的银白长发上。
一身简易白袍的司徒葵盘腿在蒲团上静心打坐,衣袖被周身内息吹的浮起,远远看去仿若落尘谪仙般不可近人。
她双手捏着指决,气沉丹田禁闭双眼,随着自己的呼吸而调整体内运转的小周天。
柔韧的内力随着筋脉游走过四肢百骸,如火焚烧的痛楚随之而来,司徒葵忍不住皱起眉头,感受着身体中一边又一边穿过的灼热。
她的额角渗出细腻的汗珠,也因着身体烫人的温度而被蒸发成了水汽在发顶升腾。
就在内息即将穿过五脏六腑回到丹田的时候,忽然一阵疲麻感传遍了司徒葵的全身!经脉中乱窜的气得不到内息压制,一时间急火攻心,喉咙发甜,司徒葵嘴角溢出了丝鲜血。
“咳~,还是不行吗?”她放下双手缓缓散去功力,好让自己的身体逐渐恢复平常温度。
抬指放在左腕的命脉上,司徒葵闭着眼睛感受着指腹下起伏的跳动,脉象中压根察觉不到任何异常还是和以往相同,她的表情却带上了几分凝重。
明明之前还能感受到几分脉搏的异常,可现在竟是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了。
“果然还是梵灭的功法过于霸道了。”筋脉被火气腐蚀的已经承受不住自己的运转了,司徒葵垂眸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腕,眼中难得地留露出了几分惆怅。
那年她远离景国初入江湖,年轻气盛自认为天下无人可以打败自己,直到在论剑台上碰上面容青涩的那个少年,剑走叁招便挑飞了自己的武器。
或许是对那件事的执着,在自己听闻君不归修行出了旷世难得的功法后,便不甘心落后于他,也下定决心要独创出一门绝世武功。
十年过后她的武功是创了出来,但没想到由于自己过于贪恋武功带来的强大,导致功法颇为强横霸道,只是运转周天就能狂卷丹田的内息来充扩筋脉。
这几年下来,司徒葵的武功的确已经到了独步天下的地步,可她的身体却也一天不如一天……
梵灭为断,长生为续。
若是可以将两本功法一同研习,恐怕不止可以达成绝世!也应能缓和下自己筋脉焦热的侵蚀!
想到断忧谷凄惨的过往,司徒葵忍不住皱起眉头,也不知这君不归的遗女是个怎样心性的姑娘,是否也如君不归一般,是个难得一见的奇才?
忽地门口脚步声的响起打乱了司徒葵的思绪,就在她想出声喝止时,两扇房门已被人从外拉开。
“别过来!!”
司徒葵有些恼火地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她明明已经吩咐过了不许任何人进来,为何还会有人踏进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