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2 / 2)

蜜宠娇娘 李息隐 2545 字 18天前

薛护朝着叶榕抱手作了一揖,直起身子后,望着她,喉结滚动了下,心中十分感激。

梁博文也不知道此刻绣娘在不在,转身问薛护:“她在后院吧?”

薛护点头:“在后院。”

叶榕说:“我就是路过顺便来看看嫂子的,我过去与她说几句话就走。你们去忙吧,不必管我。”

叶榕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是看着梁博文说的,梁博文一下就听明白了。

于是也赶紧用暗语与叶榕道:“叶大姑娘放心去吧,若有任何事,我都替您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到时候,您只需知会声就行。”

叶榕对梁博文颔首:“有劳梁老板了。”

说罢,带着婢女桂圆往后院去。

虽说是借看绣娘的名义出来会见魏昭的,不过,叶榕对绣娘薛护两个,倒也是真心。既然来了,肯定是带了不少日用品来的,都是绣娘用得着的东西。

当然,还有一些银子。

“叶大姑娘,您能在这个时候来看我,我就很感激了,实在无需再送这些东西来。”绣娘不肯收。

叶榕说:“如今你不是你一个人,你肚子里可还装着一个。若是饿着孩子,日后可是要后悔的。”

绣娘:“饿不着,这梁老板待我们夫妻不错。如今我因孕无需干活了,那份工钱,他也按月都给我,我们不缺钱。”

“表嫂。”叶榕语重心长,握住绣娘手,将那几张银票塞进绣娘手中,认真说,“表哥如今仕途受了些影响,但只是暂时的,风头总会过去。官场上,日后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多,同僚间总需要应酬吃饭。再说,等你们孩子生了,总不能一直住在这儿,这不是长久之计。”

“这些钱,也是外祖母的意思,外祖母心里也是有表哥的。钱你拿着,表哥若是知道是外祖母的意思,他一定会收下,更不会怪你。”

叶榕倒是没骗她,送些钱给他们夫妻用,的确是外祖母的意思。

绣娘听如此说,便感激的收下。她双手紧紧攥着那几张一百两的银票,眼泪一颗颗掉。

“为了婆母的事儿,夫君羞愤又自责。如今闹得满城人尽皆知,夫君的脸也都没了。”绣娘边说边哭,“本来吏部已经派了他差事,但因这事儿,差事没了。我们已经商量好,若真因这事儿夫君一辈子再走不上仕途,便就一直留在这里做事。”

“梁老板人好,总不会嫌弃我们。有口吃的,有地儿住,总比留宿街头要好。”

叶榕安抚道:“朝堂的事情,瞬息万变,你告诉表哥,让他不要着急。梁老板人好,你们就先留在这儿做事。哥哥已经入了仕,有他在前头打前阵,表哥不会没有指望。”

绣娘听了这话,差点给叶榕跪下来,被叶榕及时扶住。

叶榕道:“以你我的关系,你不必如此见外。我也不打搅你了,你怀了身子需要好好休息,如今天又热,你莫要再哭。”

“我先走了。”叶榕告辞。

绣娘坚持要送叶榕到门口,叶榕知拗不过,也就由着她去。到了前头米铺,看到梁老板,叶榕说:

“我鲜少出门,今儿偶尔出来一趟,也是替母亲办事儿的。天热,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赶回去用饭已经来不及,就想带着我的丫鬟附近寻个酒楼吃一顿。梁老板,你见多识广,可有好的推荐?”

梁博文立即就指着米铺对面:“过了这条街,沿着那条路一直往前走。再过三个路口,有家叫‘南来北往’的酒楼,菜做的清淡可口,汤水更是一绝,叶大姑娘或可一试。”

叶榕跟梁博文道了谢后,带着桂圆去了南来北往。

果然如叶榕所猜的那样,进了酒楼后,立即就有人迎过来请她上了楼上的包间。而在包间里,她顺利见到了已经侯在桌边的魏昭。

看到魏昭,叶榕露出笑容来。

“贸然约你出来,不知道有没有耽误你忙正事?”

魏昭一边迎过来,一边笑嘻嘻道:“在我这里,你便是最天大的事。”

叶榕一噎,就瞪了魏昭一眼。魏昭有些贱,被瞪了一眼,反而更高兴。

桂圆闷着脑袋就要退出去,叶榕喊住她。

“你也没吃饭,这里没有外人,一起吃吧。”

桂圆甩头拒绝:“不不不,奴婢不饿。姑娘,您与魏二爷先用饭,奴婢回去再吃。”

魏昭道:“你家姑娘最是重规矩的,可见她是真疼你。既然这里没有外人,她让你留下,你便留下吧,左右没人会回家告诉你们家夫人。”

又说:“我如今是你们家姑娘未婚夫,倒不见得有你这个待遇啊。”语气颇有些酸溜溜的。

桂圆一听这话,更是不敢同桌。

哪有丫鬟与主子同桌而食的?若叫夫人知道了,不得打她一顿再把她卖了。

叶榕想了想,也就算了,不难为桂圆,只说:“你也不必侯在这儿,自己去楼下找点吃的吧。”

桂圆还在犹豫,魏昭严肃道:“你们家姑娘让你去,你便去吧。有我在,还怕她伤着?”

“奴婢不敢。”桂圆又看了眼自己主子,见她冲自己点了点头,便就退下去了。

屋内只剩下二人后,魏昭招呼叶榕坐下:“你尝尝看。”他亲自拨了个盐水虾递到叶榕碗里。

叶榕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筷子夹了虾,咬了一口。

味道鲜嫩,肉质紧致细滑,倒是很好吃。不过,叶榕也只是吃了一口。

魏昭又亲自盛了碗汤递过去:“吃饭前先喝一碗汤,对身子好。”

叶榕习惯了男尊女卑,从前她与顾旭做夫妻的时候,魏昭现在做的这些活,都是当初她对顾旭做的。如今,她得到这般待遇,倒是一时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

父亲母亲不对付多年,鲜少一起吃饭。就算偶尔坐在一个桌子上,也是各吃各的,彼此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