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仅仅是因为一个她。
斜倚着墙站了一会儿,正准备收心进去时,却看到她出来了,和一个男人亲密的紧搂在一起往走廊深处走去。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眉却皱了起来,他在想他是否应该跟过去看看,她好像喝醉了,那个男人应该是她的同学,应该不会趁人之危吧?
忽然有些烦躁了,这倒是说不定的,也许她这位男同学很喜欢她,或是酒后乱性……
那天,元朗“关心”则乱,绝对不是因为嫉妒,所以当他在女卫生间踢了好几道门,终于找到白墨时,还来不及松一口气,直接胸口一窒,脸色尴尬,就连呼吸也是凌乱不堪到了极点。
白墨正坐在马桶上脱衣服,面对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他也是一脸错愕,因为喝了酒,有些小迷糊,但那双眸子正在慢慢恢复清明。
难怪元朗如此了,元朗本来打算“捉奸”的,但他只看到了白墨,脱得只剩下内衣裤的白墨
白墨的目光在一瞬间转化成了惊恐,犹如大梦初醒的人,倏地站起身,却因为腿脚发软,险些重新跌坐回去。
元朗却及时把她搂在了胸前,外面想起了高跟鞋的声音,正在洗手,白墨脸色发红,她原本想让这个登徒子放手的,但刚说出一个“你”字,就被他捂住了嘴,好像为了掩饰他内心的慌乱一般,只能紧紧的抱着她。
“别叫,我不会伤害你。”他声音很轻,为了防止被别人听到其中一个女卫生间里有男人在,所以声音直接从他的唇齿间流窜进了白墨的耳朵里。
似曾相识的声音,让醉酒的白墨愣了愣,眼神有些迷茫,但却安静了下来,元朗送了一口气,这才松开紧捂她嘴唇的手。
“声音很熟悉。”她说出了她的心声。
元朗有些意外,眼神似乎比平时亮了一些:“你记得我的声音?”
这一次,白墨没有回答他的话,只因那双凝视她的双眸里,藏匿着明明灭灭的眷恋,初次跟男人贴的这么近,以至于呼吸也在瞬间异常急促起来。
10末,毕竟是冷的,尤拉去买衣服了,白墨没办法穿着脏衣服等尤拉回来,只是没想到在女洗手间里还能遇到男人。
她倒不怎么害怕,他的怀抱很温暖,他抱着她的时候,会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好像他们是多年分离不见的恋人。
白墨觉得,她是真的喝多了,要不然怎么会扯到“恋人”两个字上面去?
纵使醉了,还是有理智的,她挣扎着,但他却抱得很紧。
这时候,他忽然轻声唤她的名字:“白墨……”
连名带姓的称呼,原本应该略显生硬,偏偏他叫的很温情。
白墨忘了反抗,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元朗,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我们认识?”白墨问他。
他笑了,眉眼间不似之前那般谨慎,多了几分释然和轻松,“认识。”
白墨认真想了想,“我不认识你。”
“没关系,我认识你也一样。”
她的发丝有些乱,他抬手抚上她的发,白墨嘴唇很好看,在灯光下泛着水光。
他想吻她,而他也这么做了。
温热的唇痴缠着她的气息,掠夺着她的呼吸,迫的她喘不过气来。
白墨眼睛睁得很大,这是怎么一回事?
放任彼此喘息的同时,外面洗手的人终于踩着高跟鞋离去了,他哑声道:“白墨,我喜欢你。”
“……”白墨脑子有些空白,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就说喜欢她,是她酒醉产生的幻觉?所以这一切只在梦中,不是真实的?
“可我不喜欢你。”她说。
苦涩在元朗心中溢出,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问道:“如果你能记住我的声音,是否代表你也能记住我的吻和我的身体?”
“什么?”她没听清,微微侧眸看着他,如果不是他支撑着她的身体,她只怕早就滑坐在地上了。
各种酒混杂在一起,每个同学敬她一杯,她这辈子好像还没喝过这么多的酒,各种难受。
她知道她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而且她还衣衫不整,但感觉和机警度却大打折扣,反应极其
迟钝。就像他吻她,吻完之后,她才意识到她刚才好像被人给吻了……
现如今她觉得这个男人的目光看着她,是极具侵略性的,就算她神志不清,也难免心里咯噔了一下。
元朗眼神温柔,明澈的宛如一池秋水:“喜欢我的吻吗?”
“不知道。”她实话实说,闪现在脑海中的词汇只有两个:湿润和光滑。
这两个词汇好像都太暧昧了。
他柔声问她:“要不要我再吻吻你?”
大概被他笑容迷惑,她头昏脑涨,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比起你的吻,我更希望你能把衬衫脱下来给我穿。”
其实她的想法是很现实的,但元朗却笑了,“吻给你,衬衫也给你。”
那夜的记忆,白墨一直觉得宛如一场梦,灯光越来越柔和,狭小的空间里,他和她宛如背着老公妻子偷情的奸夫淫妇,末日狂欢的纠缠在一起。
她终于开口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元朗,把我的名字刻在你骨头缝里,永远都不许忘记。”不知怎么回事,他说这话的时候,总有些咬牙切齿和羞愤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