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节(2 / 2)

如果她也入士,她不知道能做到怎么样的成就……可是家里这么多事,也要等三郎、四郎大些,还有将盼儿订下亲事之后。

此宴,李彤也有意和紫玥交好,按她少年性子,紫玥出身不行,但此时嫁为人妇十几年,且紫玥是新军体系的中校,丈夫之后怕是要封爵了,哪敢小瞧?

李彤也还不知谢菀莹与陈逸分开的消息,毕竟这事谁也不会去宣传,喊了她们母女好几声陈太太、陈姑娘。

谢菀莹不禁有些尴尬,说:“石太太叫我名字就好了,我现在不是陈太太了。”

李彤不禁目瞪口呆,谢菀莹说:“我拿到了陈将军写的休书。”

李彤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陈……菀莹你这样的才貌家世,陈将军怎么会……若有小人从中作梗,还是要寻个法子才好。”

在李彤看来被夫君休弃是天都塌了一样的事。

谢菀莹淡笑道:“石太太你误会了,我现在很好,比当陈太太好得多。”谢菀莹并没有这么喜欢李彤看她的同情之色,只不过知道是善意的,也便不放心上。她想谢家女因蒙羞,她也会在余生为谢家女找回荣光。

宴席之后,萧家和谢菀莹母女返回往府衙后园赶,皇后让他们住在偏院,挤是挤了点,但也只有几天时间。

他们要从后门进去,下了马车,却见一个英俊的青年带着小厮候在门口,正是陈逸。

陈逸赶过来,冲谢菀莹叫了声“夫人”,萧家婆媳自然不好直接管这事,便先向谢菀莹使了眼色先行进去。而陈逸则恭敬施了揖礼。

陈逸温言道:“夫人,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跟我回去吧。”

谢菀莹说:“陈将军,我已经被你休弃了,这‘夫人’的称呼不可再出口。”

陈逸道:“这夫妻吵架,一时气头上的事怎么能当真?”

谢菀莹道:“不是气头上,而是我们真的不合适。你来找我不过是利益和面子,并非对我还有什么夫妻之情。你若对我真有夫妻之情,三年间,你早派人将我接回身边了。”

陈逸道:“我知道你怨我,但我也有苦衷,我工作太忙了。”

谢菀莹冷笑道:“你又不必亲来,派人去杭州接,向你母亲陈明原委,你母亲厌恶我却是会为你打算,未必不放人。可是你想不起来这种方法,是因为你后两年已经无心此事。什么是夫妻之情,便看圣人与娘娘,圣人日理万机,也能多次亲赴四川找娘娘,精心迎她还朝,不离不弃。你不必在此作态,我早将休书到组织部办了手续。不信你可到组织/部查查,你的档案婚姻栏已不是我的名字,而是‘离异’。”

陈逸吃了一惊,说:“你尽然已经去过了组织/部!”

谢菀莹说:“我和双儿已经在北越办了新户籍,有休书为证,双儿姓谢,谢无双。”

陈逸道:“你……你已经向皇后娘娘说了?”

谢菀莹说:“皇后娘娘最是公私分明,你又担心什么?”

陈逸也难免有几分恼怒,说:“你真的太任性了!这世间媳妇便是在婆母跟前尽孝三年也是应有之孝道,纳一房妾氏传宗接代到哪里也不会无理。你就要闹到如此地步!”

谢菀莹冷笑道:“我不贤自请下堂不是称你意吗?你尽管另娶可以在陈太太跟前‘孝顺’三十年,可以给你纳无数妾氏的贤良妇去。关我何事?纠纠缠缠,岂是大丈夫所为?”

谢菀莹牵着谢无双拂袖进了门去,陈逸被谢菀莹的话打击,只觉郁结在胸。

陈逸回到家中,心中正恼恨和担忧,小妾张氏过来服侍他更衣,又令摆饭。

张氏也一直有心事,前几日他晚上回家都晚,皇后在南宁,他少不得有应酬,今日倒是机会。

张氏试探说:“听说前日皇后娘娘设宴广西百官女眷,便是咱们家没有帖子。就算姐姐不在,这家里的礼尚往来总也要人做。”

陈逸何尝不知道此事,所以更刺激了他今天去接谢菀莹回家。

“你做好你份内的事,不必操心这个。”

张氏眼神如小鹿一样无辜,爱慕地望着他,说:“我不过是担心表哥,我也曾听姑母说,这官宦人员的女眷人情往来可重要了。”

之前在四川还是初到,之后又怀孕产子带娃,她还没有这样强烈的欲望,虽然也曾去接触四川体系没有官夫人,没人理她,她也没有太放心上。可现在不一样了,谢氏已经败走了,她才是陈家的女主人。

陈逸不答话,张氏柔声说:“我知我出身是不及姐姐的,但还是姑母的亲侄女,正经的二房夫人。况我清清白白被抬进陈家跟了表哥。我不敢说自己没有私心,但也想帮表哥。那些官夫人,有的还是丫鬟出身呢,我又哪里比不得了?”

陈逸却听着心里烦躁,推开了她,说:“你退下吧。”

“表哥,你别生气嘛,你还没有用晚膳呢。”

“退下!”

第251章 敲打陈逸

陈逸本以为谢菀莹不过是气头上, 多少女人拿到休书还是盼着被接回去的, 没有想到她已另办了户口。

陈逸是个聪明的人,而聪明的人容易想多, 第二天一早,赶在明天皇后开拔前去觐见。

皇后今日本不想放精神在公务上,正带着女儿一起身早餐,打算早餐过后微服出去逛逛。

听说陈逸来觐见,她猜中来意不禁心中哂笑,脑筋一转让人传了谢菀莹来。

谢菀莹说:“娘娘明鉴, 我绝对不会回去的。”

邢岫烟道:“即便他痛改前非, 你也不会给他机会吗?”在古代人眼中, 浪子回头金不换,邢岫烟可不敢替人做主。

谢菀莹摇头, 说:“娘娘知道, 他并不是真心待我, 这样的婚姻于我没有意义。”

邢岫烟叹道:“此事也委屈了你, 商户人家到底没甚规矩。”

谢菀莹道:“当初这场婚事是我自己挑的,我也是自作自受。”

邢岫烟道:“虽如此说,你也听听他如何说吧。”

遂领她去花厅,居于后间,而邢岫烟则在内侍的服侍下召见陈逸。

陈逸一进花厅,上前来就跪于三米之外:“微臣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