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昌宇一颗悬着的心才还未放下,便被眼前的变故惊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彪悍的女子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前皇后司空络就是典型的代表,但像如今这般近距离地观摩,还是第一次。
地上的下属突然被一个十三岁的少女踹飞,一时间不仅肉体疼痛,心中也觉得尴尬不已,半天才捂着被踹的地方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杨昌宇原本坐在椅子上指挥兼看戏,眼见局势突变,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终于开始正眼打量着这个所谓的郡主。
秦瑾瑜今日本准备窝在苏珩的屋内,因此只是简单地束了发。
头发早已在她将发簪扯下的时候便失去了造型,凌乱的披散着。
秦瑾瑜的脖子上起初还只是一条细细的长线,经过这样一番剧烈的动作,那条长线也彻底的撕裂开来,渗出鲜红的血,顺着她白净的脖子流下来,浸湿了衣服。
发簪仍在她手中握着,一滴血珠顺着银白的簪子低落,在地上溅出鲜红的红点。
秦瑾瑜再次架起发簪,神色中已然含了杀气:“二。”
今日苏珩才刚走,她便被羽皇的人强行拉走带到了刑部,若只是单纯的审问倒还好,只是如今苏寒苏珩一方和万氏交恶,已经彻底撕破脸皮,对于苏寒的“女儿”,万昌宇自然不会客气,抓着秦瑾瑜便要让人将她和几个男性死囚关在一起,甚至还准备了各种刑具准备让人对秦瑾瑜用私刑。
看着不像是要整死她的样子,但秦瑾瑜确信,他们这一套“服务”下来,自己能去掉半条命。
羽国看着律法严明,实则司法混乱,各部除了最基本的事项还在实施,其他方面基本是放任自流,在刑部之内,对犯人用私刑已经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当年司空一族不肯承认不存在的“谋反”罪名,在此受了不少罪,不少司空族人死于此地。
除了司空一族,不堪受辱自杀而亡的,或是直接被折磨致死的,并不在少数。
秦瑾瑜自然不是愿意坐以待毙的人,起初也试图以理服人,让万昌宇好歹看在目前局势上,收敛一二。
奈何劝说无效,秦瑾瑜便也只好破釜沉舟,用极端的法子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