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刺杀,原本好好的寿宴算是彻底的泡汤了。
刺客被擒住关押到大牢之后,宾客们都纷纷的散了。
这一关押,魏皇倒是意外的得知了一样法宝。
那刺客的脖子上悬挂了一块圆环形的玉,因为被衣服挡住了所以无人看见,那玉形状质地都和地摊上的玉没什么区别,实际上却是一样非常珍贵的宝物。
可以在短时间内,将人的能力提升到大成强者的境界。
这也难怪那使者之前能力那么强,却轻易的被连大成都未达到的魏皇给击倒了。
幸而之前有侍卫上前帮着魏皇抵挡了攻击,魏皇才有时间施法将那刺客击退,不然如今的陛下,恐怕也成了地上血肉模糊分解开来的肢体。
秦瑾瑜虽然被劫持的时候没哭没闹腾,却还是被吓到了,不肯见任何人。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就拿着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了。而她缩在床上,硬拉着锦夕在一旁陪着自己。
锦夕一直陪在秦瑾瑜身边,中途出去过一次,据说是去给秦瑾瑜拿好吃的了。
只可惜秦瑾瑜现在心情不太好,连自己最喜欢吃的点心也没有动一下。
锦夕在哄秦瑾瑜的时候,似乎有些分心,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怎么了?”秦瑾瑜刚刚才受了如此的惊吓,见锦夕神情不对,还没有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紧张地问。
“公子……”锦夕轻声道:“羽国使臣刺杀陛下未果,陛下十分震怒,苏公子怕是有危险。”
秦瑾瑜这才想起苏珩也去了这次的宴席,她吓得一把抓住了锦夕的手,直直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苏珩为何会有危险?”
“苏公子是羽国送来的质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陛下很可能会下令处置了苏公子。”锦夕道。
“苏珩又没有参与这次的刺杀,这次刺杀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陛下为何要处置他呀?”秦瑾瑜心跳加速,抓着锦夕的手的力道也加重了。
锦夕知道她家“公子”平日里和苏珩玩的最好,也挺喜欢魏皇的,若是苏珩忽然被魏皇死了,秦瑾瑜怕是接受不了。
此时她也有些心急,便没有详细解释:“您以后自然就懂了,您只需要知道苏珩现在有性命危险就是了。”
秦瑾瑜闻言,立马把自己才经历了刺杀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她一把掀开被子,披了件外衣便往外跑。
“公子!”锦夕一把拉住她,低声道:“若是陛下执意要赐死苏公子,您可千万别硬来,免得自身难保!”
秦瑾瑜此刻只想去看看苏珩到底有没有事,哪里听得进去锦夕的话语,她不管不顾地甩开锦夕,一溜烟地跑了。
锦夕不敢让她一个人乱跑,赶紧跟上。
秦瑾瑜率先去了苏珩的住处,里面空空荡荡,伺候苏珩的仆从一脸莫名地说自从宴席结束之后,苏珩压根就没回来过。
这怎么可能?
如今离刺杀结束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苏珩在这段时间内,不回他的住处又能去哪?
秦瑾瑜依旧放心不下,硬是推开仆从闯了进去,四周都翻找过了,的确没有看见苏珩的影子。
秦瑾瑜之前因为惊吓变得没什么血色的面容此刻显得更加苍白了,她呆在了原地,手中直冒汗,心中浮现出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
苏珩这么久没回来,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被魏皇派来的人暗中处理掉了?
作为皇帝,想要在皇宫内悄无声息地除掉一个根本没有任何靠山人,易如反掌。
秦瑾瑜仍然不死心,又去翻苏珩房间内桌子上面的纸,想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可那些纸上所写的,无非就是一些诗词歌赋,还正是她们近日所学的内容,想必是苏珩练字的时候从书上抄写下来的。
秦瑾瑜烦躁地抓了抓脑袋,开始分析以苏珩的性格,应该会躲到哪里去。
她边走边拼命地想,此时的她心急如焚,并没有注意到,原本一直跟着自己的锦夕没有跟着她从苏珩的住处出来。
秦瑾瑜刚走,原本空空荡荡看似没人的房间内忽然冒出了两个鬼魅一般的身影。
其中一个太监鬼鬼祟祟地跟在了秦瑾瑜的后面,另外一个则开始搜查苏珩的寝殿,将秦瑾瑜翻过和没翻过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
魏皇的旨意下达之后,他们先是去找了锦夕,等秦瑾瑜来了之后,先躲在旁边,想看看秦瑾瑜能翻出来什么。等秦瑾瑜走了再继续翻找,就是为了看看苏珩有没有可能躲在更隐秘的地方。
翻找完之后,太监也是一无所获,于是先是问了苏珩的仆从苏珩平日里都喜欢去哪里。
那仆从平日里也只是负责给苏珩打扫屋子的,苏珩常常自己一个人出去,行踪神秘,因此这些话仆从也不怎么答的上来。
于是他开始盘问锦夕。
锦夕其实也不是很明白,想了半天也只说出了一个地方:“千愿湖。”
这个答案其实也是她瞎蒙的,苏珩的确是去过千愿湖几次,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因为整个皇宫的人都喜欢往那跑……
太监点了点头,随后便让打扫苏珩院子的仆从老老实实地在这呆着,哪儿也不准去。
太监安排好仆从之后,走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随手甩出一张纸符,然后割破手指,用手指尖溢出的血在漂浮在空中的纸符上面,写了“千愿湖”三个字。
纸符沾染了血迹,周围立马浮现出了层层荧光,随后整个纸张都剧烈的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