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2 / 2)

奋斗在初唐 牛凳 2438 字 22天前

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萧家与他卢承庆可是休戚相关。

没有萧家的家主萧瑀,他卢承庆八成还要呆在益州那种鬼地方受苦。

同样,如果这个时候他不出头,萧家兄弟肯定忌恨他,到时候在萧瑀面前抹黑自己,萧瑀能轻饶的了自己?

他卢承庆如今在朝中可是人见人厌,狗见狗躲,没了萧瑀的庇护,他真心啥也不是。

罢了,得罪这些纨绔子弟就得罪吧,顺了哥情总要失嫂意,这是注定的事儿。

只见卢承庆拦住了众纨绔之后,官味十足地喝骂道:“不得造次!你们虽萌了父荫,虽地位金贵,但始终非朝廷官员,还属一介草民,难道你们不知明不与官争吗?如此冒然冲撞诋毁朝廷命官,公然在朝廷命官的房中强抢……”

他本来想说强抢民女来着,但这尤姬姑娘就是个青楼女子,何来的民女一说?

一时间,这话又接不下去,卡在了那儿。

不过这番顿喝倒是唬住了长孙羽默等人,奶奶的,卢承庆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貌似除了萧廷,屋中两人都是朝廷命官吧?

长孙羽默好像记得萧慎自从高中状元之后,就在礼部任职六品的通事舍人一职,专门负责接待进京面圣的外邦使者。

正如卢承庆讲,民不与官争,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如果在不占理的情况下,他们这些萌荫子弟还与官员争抢,那就是目无尊卑了。

这事儿,好像还真有些可大可小,就看对方文章怎么做了。

随即,那帮纨绔子弟们纷纷泄了气,眼神问询般投到长孙羽默的身上。

长孙羽默一时捉急,不知如何进退了。

奶奶的,该死的,竟然忘记他们会拿官身说事儿。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棘手受窘之余,门口之外陡然传来一声冷笑:“哈哈,好一句民不与官争,在这种场合听到这句话,本御史算是长了见识!”

显然,躲在人群后面迟迟不肯露面的郭业,终于出场了。

只见他步伐稳健地走进飞燕阁中,走到长孙羽默的身边,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着急。

而后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卢承庆,奚落道:“卢刺史,好久不见,没想到你我又在长安相会了。”

“啊?怎么是你?”

对于郭业的出现,卢承庆显然也是极为错愕。

郭业面容轻笑,依旧用一种奚落的口吻说道:“怎么不能是我?对了,忘了告诉卢承庆,本人如今就职御史台,任监察御史一职。”

卢承庆闻罢,惊呼一声:“什么?这怎么可能?”

郭业轻轻摇头,不以为许,继续戏谑道:“怎么不可能?不可能的事儿多着呢。就如卢刺史刚才这句话,本御史听着也是觉得不可能啊!”

说到这儿,郭业声音陡然变冷,颇有些肃穆地讲道:“堂堂朝廷命官,而且是有品有衔的官员,居然在风满楼这种风月场合,与一帮没有官身的少年郎争抢狎妓。哈哈,狎妓本是一件雅事儿,奈何卢刺史,还有这位萧状元这般不顾体面,哈哈,太失颜面了。”

奚落戏谑嘲讽完毕之后,只有郭业微微拱手,朝着皇宫的方向抱拳说道:“如果本御史将两位今天这桩糊涂上书御史台,御史大夫高大人明日早朝启奏圣上,又不知道会是一番什么滋味呢?”

第416章 萧慎的反击

“啊?”

郭业的迟迟出场让卢承庆好是一阵意外,连番错愕,神情当真是变幻多端。

先是在距益州千里之外的长安城与郭业相遇,再是听闻郭业居然任职御史台监察御史,最后是郭业的话中,字里行间带着的浓浓威胁之意。

此时卢承庆的心境,犹如惊涛巨浪一般,一浪接着比一浪高。

郭业最后所提及的话,卢承庆怎会听不懂?

这小子竟然要以监察御史的身份,上奏御史台弹劾自己与萧慎,不顾朝廷命官的颜面在青楼中与他人争抢风尘女子。

这事儿真被捅到朝堂之上,卢承庆可以想象的到,不仅能惹得文武百官哄堂大笑,鄙夷不止,而且还会惹来圣上的龙颜大怒。

正如郭业所讲,朝廷命官去风花雪月之地狎妓,本是雅事,但如果不顾一介官员的体面去和几个少年郎争抢风尘女子,那这就有失体统,有损朝廷的威仪了。

好好的一件雅事,瞬间就变成丑事,烂事

联想翩翩,念及此处,卢承庆不由一阵后怕,甚至惶恐。

两人本有旧仇,今日又平添新恨,卢承庆一时间望向郭业的怨毒眼神又浓烈了几分。

小畜生,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随即,卢承庆将心头的怨恨稍稍压制,转头附耳身边的萧家大公子萧慎,嘀咕道:“萧大公子,这事儿当真可大可小啊,那啥,依在下所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不……”

萧慎听着卢承庆的耳语,并未表态,而是望着刚刚出场便夺去了所有人眼球的郭业,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一句话也没吭声。

倒是他身边的好弟弟萧廷一见郭业蹦达出来,立马就跟撞见鬼似的,指着郭某人惊叫喊道:“大哥,就是他,就是这个姓郭的王八蛋,害得我今日在国子监中输了击鞠,颜面扫地,还吃了一嘴的……”

刚想说吃了一嘴的马粪,不过这事儿实在是太他妈丢人了,萧廷见机得快,霎时戛然而止。

话锋一转,央求道:“大哥,你今天可是要为小弟作主啊。”

“闭嘴!”

萧慎怒其不争地白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打断了他的央求之话,啐道:“蠢货,还嫌不够丢人的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郭业刚才话间的威胁,卢承庆能想到能顾虑到,萧慎又岂能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