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傻了好……起码傻子不会说话这么毒。
楼宵当即就嚷嚷了起来,“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
“看他多恶毒啊!”楼宵说道,“他诅咒我们啊!他不仅是拿剑想砍我们,还诅咒我们!”
回头,冲着楚然说道:“他说你命格不好,早夭之相,不被天道所容!”
“……”楚然。
我知道啊!我听见了啊!不需要你再重复一遍,又一次被迫听了一遍自己命格不好的楚然,感觉心塞塞的。不过他也没说错,他的确是命格不好……
对面的姜若禾皱了皱眉,声音清越冷淡的说道:“那不是我做的。”
楼宵闻言越发愤怒了,指着他就骂道:“不是你做的!那还是谁?”
“是谁拿着剑,站在我才床前,一剑就朝我砍下?亏得我反应快,要是迟了那么一秒,就被你给生劈砍死了!”楼宵愤怒的说道。
姜若禾皱着眉,说道:“那是以前的我做的,不是现在的我做的。”
楼宵听后简直是要狂暴了,“那不都是你吗!你当我是傻子吗?傻子也不会信你!”
“什么以前的我,现在的我,你骗谁呢!”楼宵声音愤怒道。
姜若禾抬起头,皱眉看着他,轻拂衣袖,甩下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楚然。
虽然知道姜若禾是个傻子神经病,但是……这却是一个比大多数人更加有气质出色的傻子,相比之下,愤怒咆哮的楼宵反而更像是一个被逼急了的……傻子,好吧,其实楼宵也不见得有多聪明。
一旁的文书摇着羽扇,笑的是一脸狐狸样,语气温文尔雅的说道:“傻子好,傻子妙,傻子拿剑砍人,哇哇叫。”
“……”楚然。
求你不要火上浇油,再来添乱了好吗?这已经够乱了!
你还别说,文书的嘴还真是有够毒的,这一句话就把两个人都给嘲讽了,傻子是谁,不言而喻,哇哇叫的谁……看现在谁在那边跳脚哇哇叫不就知道了?
偏的,楼宵闻言还十分赞同的说道,“就是!你个傻子,不是好人!”冲着姜若禾粗声粗气的吼道。
“……”楚然。
傻子,人家把你也骂进去了啊!
文书轻叹了一声,说道,“果然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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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被这群人吵得头疼,准确的说是楼宵一个人,就他一个人在那跳脚骂的厉害,被骂的人反而是一脸淡定的坐在那,眼皮都不抬一下,这涵养气度,说他是傻子,哪个信?
楚然目光看了对面的姜若禾一眼,神色深思,总觉得这人不简单,不仅是一个傻子那么简单。古里古怪的,自从上了这艘万宝船,似乎遇到了不少古怪的人,古怪的事。让人觉得进入了一个迷雾里,毫无头绪。
便是他,都忍不住有些焦躁了,他不喜欢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总让觉得会有意外发生。
一直坐在角落里缩着喝酒的癫道士,抬头目光看了一眼前面的姜若禾,嘴里嘀咕道,“姜家啊……姜家老七……”
“怎么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害人啊!害人!”癫道士语气感慨的说道,“昆仑山,昆仑玉,昆仑泉……昆仑镜,凡人妄想窥天机,岂知天机非福,降祸事。”
楚然目光瞥了他一眼,却见癫道士又埋头抱着酒喝,一副不省人事的浑浑噩噩模样。这都让楚然摸不清,这道士到底是真癫,还是假癫?
癫道士……果然是不负这个名字。
那边楼宵还在骂骂咧咧的,翻来覆去无非就是那几句话,控诉姜若禾闯入他房间,冤枉他屠杀他满门,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拿剑砍他。
文书突然就说道:“那姜兄,你全家可还健在?”
一瞬间,全场俱静。
无人说话,就是刚才还在骂骂咧咧的楼宵,都闭嘴不敢说话了。
姜若禾一身的气质也瞬间冷了下去,眉目冰冷,语气淡淡却让人忽视不了其中的杀气,“自然很好。”
楼宵其实是有些怂了,这样冷冰冰浑身充满杀气的姜若禾,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看着就吓人。随后,鼓起勇气,大概还是被逼急了,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他冲着姜若禾大吼道,“既然你全家没事,我何来屠杀你满门之仇?你又何必苦苦追着我不放?”
姜若禾突然抬头,一双冷澈的眼睛看着他,说道:“现在你没做的事情,不代表将来不会发生。”
“……”楼宵。
说的好有道理……有道理个屁!
楼宵冲着姜若禾就是一声大吼,“你凭什么!凭什么用还未发生的事情就来定我的罪!你凭什么认为你说的那些事情就一定会发生!”
听着他的话,姜若禾也瞬间冷下脸,满脸冰冷,语气也是森寒的说道,“我比你更不想看见那些事情的发生。”
他一双眼睛冰寒的看着他,忽然眉眼充满杀气,“或许,我现在就该杀了你,以绝后患!”
说着,他就伸手按住了自己别在腰间的剑……
然后楼宵顿时就脸白了,条件反射性的就跑了,他……他躲到了楚然的身后,声音哆哆嗦嗦的说道:“他……他要杀我!”
随后理直气壮的大声说道,“我说的没错吧!他就是要杀我!蛮不讲理!草芥人命!”
回头又对着楚然说道,“楚兄弟,你可要救我啊!救我!”
“……”被当成挡箭牌的楚然。
也是醉,这楼宵未免也是太不见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