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就是那天三叔上节目的时候说过,为了找孩子,他五湖四海的流浪,飘荡,不敢找工作,不敢稳定下来,不敢停下寻找的脚步,致使自己成了一个流浪汉。
流浪的过程中,三叔也是能让自己吃苦就让自己多吃点苦。因为只有吃苦受累的时候,他才能填补自己内疚的心,才能让自己对孩子的迁就少几分。
三婶则是疯癫了十几年。
苦命的两夫妻,一直到现在才再相遇,再相守,然后再组成一个家庭。
说着南景山跟叶晓凡的故事,狗头说着说着,感性的都要掉下眼泪来。
火风听着心里也是阵阵难受,都不敢相信他的三爷落魄到那个境界过。
都说重感情的人容易被感情牵绊,这件事,从南景山的身上有着很好的表现。
对老爷子尽孝,对妻子尽忠,对儿子尽责,独独没有对自己负过责。
南景山在里头做手术,麻醉打的他一点意识都没有,自然也不会知道,外面的人在谈论他的事情,谈的热火朝天。
很多人都是头一次听到南景山的故事,而听到之后,无一不为南景山难过,自此,在南景山醒来以后,身边多了很多自愿帮助叶晓凡的人。
二蛋也是第一次听到南景山的故事,心里要说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后来,夜也深了,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南景山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剩余的一些人着急的迎上,直把他的病床团团围住。
火风背着叶晓凡,狗头在一边跟着南景山的病床跑,余阳在身后跟那医生交接着病情。
二蛋也静静的跟着病床跑,目光从南景山的脸上移到那边叶晓凡的脸上。
心头的暗涌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难以抑制。
一路小跑的到了外科病房停下,把床安好,两个人都安置好以后,狗头出去找余阳,火风也跟着护士出去了。
病房里头,只剩下二蛋一个人。
他看看南景山,再看看另一张床上睡着的叶晓凡,偷偷的,小心翼翼的,伸手在两人的脑袋上拔了一根头发。
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心里乱乱的,也是相互矛盾的。
想给自己一个心安,也想对他两有个交待。
南景山找孩子找到他身上过,当时他害怕,也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现在也是…
拿了两根头发,他的打算跟决定是那么明显。可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想做这件事。
只是突然有了这个念头就这么做了。
两根头发赶紧藏了起来,二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心口突突的跳着,有着属于他自己的紧张。
过不了一会儿,狗头跟余阳回来,二蛋打了声招呼便回去了。
狗头跟余阳都没有在意他的情况,两人站在病房,伸手一捶,默契的玩起了剪刀石头布。
狗头出了石头,余阳出了剪刀。
“我输了,你回去,我留这。”挥了挥手,余阳理了理衣服,跨步过来,在南景山的床边坐下。
“有情况打电话给我。我明天早上会来,到时候换你。”拍了拍他的肩膀,狗头交待道。
“明天来的时候,给我带一套衣服。还有,明天不要让我看到我的桌子上放着你的衣服。”竖着手指头,余阳警告着狗头。
南家那么大,房间那么多,他俩人还是睡了同一间。
感情已经越来越好了,相处也越来越融洽,偶尔的默契让俩人都觉得挺意外的。
“那你的皮带还不是放我的柜子里…”瘪嘴,狗头悻悻道。
“你要感谢我把皮带放你柜子里,否则你的柜子怎么会这么干净?”回头,余阳挑着眉头暼向他,“你以为你每次穿了不洗的衣服扔进去是怎么干净的拿出来再穿的吗?”
言下之意,余阳在暗指最近一直帮狗头洗衣服的功劳。
有着洁癖症的余阳,难以忍受作风肮脏的狗头。
起先在文婷心家的时候,余阳就没得到柜子之类的东西,所以他把皮带放到狗头的柜子,每次都顺带洗了狗头的衣服。
这种习惯一养成,到了南家,有了好几个柜子的他还是一时大意把皮带放到了狗头的柜子,也顺便洗了狗头的衣服。
但是狗头不太领情。
“不就洗衣机滚两圈吗~你又不像二嫂那样细心的用手洗,多简单的事儿。”狗头不以为然的耸肩。
“什么?就洗衣机滚两圈,你怎么不知道动手?”皱眉,余阳冷道。
险些,两人又要在病房里吵起嘴来。索性,文婷心南世阳回来的及时,他两人一进屋,马上断了狗头余阳的碎嘴争吵。
“二嫂。”
“二少。”一人一声的认了他俩的主。
“三叔的情况还好吧?”越过他俩,文婷心南世阳在南景山的病床边停下。
“还行,医生说手术是成功的,具体情况等三叔醒过来,看恢复的好不好。”跟在文婷心身后,狗头答道。
瞧着南景山还睡着,文婷心南世阳这边又去了主任医生那里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